王府里精心喂养了几日的白兔长胖了些,也就开始逐渐嚣张,如今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白兔在被吃之前,那双红色的眼睛巴巴的,乞求抓她的人能下手轻些,可最后她嗓子都哭哑了……
隔两日后,素凉总算得以出府。
元化刚下台,就撞见走进来的素凉,绕着路将人带入了后院,这两人一路上都不发一语的,素凉瞥了他好几眼。
“今儿唱的不错。”
素凉冷不丁的一句话,不急不缓的,倒是拉回了些某人的注意力。
元化眼尾袭上一层薄光,幽幽道:“公主听懂草民所唱为何吗?”
小姑娘淡定道:“自然听得懂。”
“说一遍给草民听听。”
小姑娘面无表情:“……”
素凉微怒,她抬头看着元化,眼前的人依旧是一身青衣,多情的眸中似乎总是带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上次不欢而散,这几天不见,他身上的细微变化落在她的眼里,也顷刻消失。
“往后,我会好好惜命的。”
绷着脸许久,素凉不自在地说着,好似在承认自己的错误。
元化双手环胸,眉毛一挑,“当真难得啊,公主居然学会自我反省了,摄政王教的?”
小姑娘的不自然徒然消失。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
俩人走到厢房中,素凉坐了会儿,没多久元化就给她端来几碟糕点和一樽酒壶,旁边漂亮的琉璃杯在光照下闪着细碎的光亮,若是将酒倒入,似乎也会格外香甜些。
素凉迫不及待想试试,手还没碰到酒壶,那个琉璃杯就放在了素凉的面前,“公主不宜饮酒,这杯给公主尝一口。”
眨了眨眼,素凉将杯子捏在手里,怀疑地看着杯底不易察觉的清液,“这哪里是一口!
就两滴吧!”
元化认真地纠正着:“草民倒了三滴。”
素凉将杯子推走了,气呼呼的,“谁稀罕!”
“嗯,那公主用些糕点吧。”
元化浅笑着将盛着桂花糕的碟子朝着素凉推近了些。
“这酒是今年草民刚来启国所酿的梅子酒,清甜爽口,公主不喝,当真是可惜了。”
说着,元化自顾自地将就酒壶拿了过去,给自己斟了一杯。
酒的清甜气息飘入素凉的鼻尖儿,痒痒的。
可她瞧着杯底里可怜得紧几滴酒,直接放弃了,士可杀不可辱。
“对了,我之前一直想问你来着,之前我听容立书的意思,是我为幽国立了不少功,可我根本没做多少事。”
素凉凝眉,百思不得其解。
“草民替公主做了。”
元化一杯酒下肚,“公主伤好了,又开始想这些没必要的事,草民有时都想着,是否公主受些伤,还安全些。”
反正所有的命令都是传到他这里来,谁做都一样。
素凉呼吸骤然一滞,终究还是担心地看着他,“你做的那些,会被发现吗?”
“公主在说笑吗?”
元化那特有的张狂却让素凉放心了些。
“那个吉奉将军,我并不识得。”
素凉在夜珩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