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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乔乔这是怎么了?
是做噩梦了吗?
秦以泽不在犹豫,低声轻唤,“醒一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这平素清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此时就好像天籁之音,也好像是救命的稻草,本能的,顾乔乔一下子就抓住了秦以泽的胳膊。
对面的男子继续讨好的开口,“你的小媳妇是不是魇住了?”
秦以泽扫视了他一眼,就将目光再度的放在了顾乔乔的身上,看她抓着他胳膊的手在颤抖,因为用力,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可以依然紧闭着双眼,额头满是冷汗,似乎沉浸在噩梦里,醒不来一样。
秦以泽不在迟疑,伸手反扣住顾乔乔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脸,在她的耳边低声唤道,“顾乔乔,你在做噩梦,将眼睛睁开就没事了。”
那手上传来的微微的暖意,那熟悉的清冽而又动听的嗓音,此时好像有了某种神奇的魔力一般,让顾乔乔冰冷而又恐惧的心在一点点的回温。
而心也奇异的一点点的安定下来。
是呀,这是噩梦啊。
她怕什么呢?
顾乔乔听话的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火车。
依然哐当哐当的前行着。
身体传来了阵阵的暖意,原来她竟然紧紧的靠着秦以泽,顾乔乔连忙的坐直了身子。
胸口还在轻微的喘息。
秦以泽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方折叠的工工整整的绯色线条的手帕,递给了顾乔乔,淡淡的说,“你头上都是冷汗,擦一擦……”
顾乔乔接过了手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色依然苍白,平日红润的嘴唇也没有了一丝血色。
她压制住了心里的颤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慢慢的擦去了头上的汗水。
只是眼神好像还有空洞。
秦以泽拧开了保温杯,递给了她。
顾乔乔愣愣的接过来,瓶口氤氲着如白雾一般的雾气,她喝了一口,有些热,但是并不烫嘴,通过喉咙滑进了胃里,感觉热热的,人也似乎回魂了。
对面的中年人没有在意秦以泽的疏离,因为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年轻人非富即贵。
这年头,多个朋友多条路,混个脸熟没准以后就用到了呢。
所以,他满脸堆笑,“小同志,我说的没错吧,你看你媳妇就是被魇住了,醒了就好了……”
秦以泽这次到是轻轻的回了一个嗯字。
而顾乔乔手里的保温杯却哐当一声掉在了车厢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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