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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母皱着眉都听了,便向夏青筠问道“可是这么说不是?这半夜三更的,你出去看你二哥做什么?有什么要紧的事,明天去看不成?非要挑今天这么个时候?”
夏青筠偏头一看,便见梁氏也正偏头看着她,眼里都是担忧。
她顿时有些慌张,便忙道“原是为了百花会的事,二哥说他有一副极好的双面绣样子,要拿来我瞧瞧,我一时技痒,便想着快些去拿来瞧瞧。”
夏母的脸色才稍稍回转了些,却还是板着脸道“既然这样,你就使个丫头报我知道,我自然让人给你送去。
又这么巴巴的半夜三更跑了去做什么?没得让人说嘴说舌!”
一边抱怨着,一边又冲众婆子道“你们吃酒赌钱已然不对,现在又冲撞姑娘,闹得沸反盈天的,我这府里哪还能容你们?明儿你们便到庄子上去罢!”
那些婆子们虽都知道这回总得挨罚,却没料到竟然是要被发配到庄子上,一时间都傻了。
等反应过来,早被人驾到外边去用绳索捆了。
夏母见厅上顿时只剩了梁氏,李氏,并夏青筠和几个丫头,便冲众人道“你们都下去,留我们几个说会儿话。”
众人都识趣,忙都退了出去,只留了石榴一人近前伺候。
屋内一时安静了会儿,夏母才又重新开口“筠丫头,你是个聪明人。
只是别在我跟前弄鬼!
这半夜三更的你要去你二哥那里取双面绣来瞧?你打量你祖母是个傻子,这府里的几百双眼睛都是瞎子?”
梁氏起先见夏母只发落了那几个婆子,还只当她是相信了夏青筠的说辞,现在见夏母又这么说,忙低了头。
见夏青筠半日也不言语,夏母才又道“我发落了那些婆子,不是因为要帮你遮掩。
是因为咱们这样的人家,最听不得这样名声。
你做了这些事不觉得,却要拖累你这些妹妹门!
让她们以后被人家指指点点说东道西!
你只想想,你小时候起,你那些教养嬷嬷有没有教过你男女大防,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洁身自好!
这么半夜三更的,你要出门去,还闹得整个府里不得安生。
你这竟不是要闹事,你这是在往我们广成侯府牌匾上泼脏水!”
李氏心内一动,知道夏母这么说的意思,是认定夏青筠做下了那不可饶恕的错事了。
便越发不敢多言,只退在一边。
夏青筠双手撑在地上,一时间被骂的懵了,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梁氏却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心内都灰了。
正乱着,夏母便又重新道“筠儿,你是我大孙女,从小也是被金尊玉贵的捧大的,我一直指望着你有出息,现在看来你年纪也大了,心也大了。
我们竟做不得你的主。
最近这府里纷纷扬扬的传言你打量我们都听不见么?罢了罢了??????我若是罚了你,这流言蜚语只会更加厉害。
我对外便只说是你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你这阵子,只在你房子里好好儿修身养性罢!”
梁氏听夏母如此说,心里一时羞恼一时担忧,好容易听夏母的意思是要遮掩下来,心中才稍稍的放松了些。
谁知夏母却又开口道“至于那林相公,在咱们府里是住不得了。
明儿我便使你二哥让他回家去。”
这不还是变相的承认夏青筠与那林晋安有事了么?梁氏面色一紧,忙轻声求情道“老太太,筠儿不是这样人??????想必都是一场误会,您现在若是逐了那林相公去,那府里的丫头婆子们便又有的多嘴了!”
夏母只拿眼往她脸上瞟了一眼,冷冷道“那依着你的意思,是要把这林相公留下来了?我与你实说罢!
筠儿自己心里也清楚,把这林相公请出府去,筠儿才能活,不然闹得老太爷知晓了??????你们就自己扛着,我也不管了就是!”
梁氏原本是想,若是这些婆子都打发了,杀一儆百,把这府里的流言蜚语都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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