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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她农历生日,思完两个月未见的家人,又想了一遍每逢她大小生日林老太太给她做的紫薯蜂蜜蛋糕。
嘶溜……口水都下来了……
只可惜,清朝没有紫薯,普通番薯她尝过,吃起来又干又粗,没法做成美味香甜的番薯蛋糕。
再者这里的厨具也达不到要求,即使做出了蛋糕,没有奶油铺面,看上去与硬邦邦的蛋饼没两样。
还是算了,等她哪天研制出可以烤出松软蛋糕的烤具模型再说吧。
槿玺晃荡着小粗腿,坐在锦鲤池前的大石头上,托腮冥想。
又想到这个世界的便宜爹娘。
话说自上回出府之后没几天,她便宜爹就回来了。
好似完成了一个大项目之后的休假,这半个月,她便宜爹闲得很,每日都会抽空来迎玺小楼检查她的功课。
说起这功课,槿玺又愤懑了。
被她便宜爹押在书房练习写大字也就罢了。
让她练习并识字的内容,居然是《女戒》里的妇行篇。
说什么女子有四行:妇徳、妇言、妇容、妇功。
缺一不可。
不要求聪明绝顶,不要求伶牙俐齿,不要求鲜艳美丽,不要求技艺过人,却要求娴静贞淑、举止规范、言语得体、身体干净、打扮适宜、专心务农、热心招待……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告诫女人一切的一切要以男人为天。
所谓在家从父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哇咧!
若全世界女性真做到妇行里要求的那般,看那些贪得无厌的男人又会说出什么其他要求来。
远的不说,光看这清朝,历届秀女不都是通过这四方面筛选出来的吗?!
瞧瞧那些外貌美丽、技艺超群的女子,哪个没被收入皇宫后院藏着养着?!
养到后头,都变得像《金枝欲孽》里演的那样好妒、猜忌、轧脚、互害……
啧啧啧,所以说,这古时学《女戒》,就像她当年参加众人齐挤独木桥似的高考一般无二呀……学完拉倒……
槿玺瞪着这篇妇行看了良久,最终提起毛笔,鼻尖一转,在洁白的宣纸上勾勒了个体态轻盈、举止飘逸的唯美仕女图,气得前来检查她功课的便宜爹当场没收了这副出尘仕女图,还罚了她多写两张大字、扣了她一顿点心,说什么这是对她浪费纸墨的惩罚。
吼,她不过是把写的改成了画而已嘛。
哪里浪费纸墨了!
同样是对女子的要求,那写出来与画出来有什么区别嘛。
大字嘛,她又不是不会写。
只不过,在现代早习惯了键盘等操作工具,要她提笔写一张清俊的正锴字出来,还真是难为她了。
结果,之前半个月,她整日窝在小楼书房练笔法,总算将那篇不到二百字的《女戒》妇行篇完完整整地抄完了。
累得她几乎抬不起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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