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霖最近一段时间都和你在一块儿,他有暴力倾向么?”
程夜从口袋里掏出了纸笔,做出一副要记录的架势。
林深警觉起来:“这是做什么?呈堂证供?你是想要起诉他么?”
“不,我只是尽可能地想了解他的状况。”
“暴力倾向算什么’了解他的状况’?你也清楚他的为人,这两个字离他很远。”
“也就是说你没有注意到过这一点儿。”
程夜认真地与他确认。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深蹙起了眉头,“你是当真的。”
程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那他最近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么?”
林深越发搞不明白了:“你如果希望我说什么,最好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我。”
程夜循循善诱:“有什么时候,他会让你觉得陌生?就好像他的身体里住着的不是他自己?”
林深唬了一跳:“你是说他有人格分裂?”
“现在还不确定。
不过应该不是他精神上的问题,比这更复杂一些,我正在调查。”
程夜摇了摇他手上的笔记本。
林深想了想:“只有他提议跟柳闻止结婚这一桩事特别古怪。
他们是突然在一起的,此前我没有发觉他们俩之间有什么感情交流,小白说当时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么做。”
“有个声音?”
程夜停下了笔,“等于说他是清醒的,但有人指使了他。
他没有尝试过反抗么?”
林深耸耸肩:“他没有提到。
不过他说他很快就后悔了,可是柳闻止已经答应了下来,现在也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
程夜“啪”
一声拗断了钢笔。
林深吓得抱着抱枕贴在了墙上。
程夜起身,向他鞠了一躬,离开了。
白沐霖坚决不愿意在夏宫留宿,连吃晚饭都不肯:“我跟柳闻止有别的安排了。”
“给他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龙骧满不在乎地说,瞟了程夜一眼,“难不成你要为了他杜绝和我们之间的来往?小白,谁都清楚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做什么那么认真。”
“他很认真,我也很认真。”
白沐霖赌气道。
“那你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本来身体就不舒服,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龙骧劝道。
“算了,我送他回去吧。”
程夜拍拍龙骧的肩膀,走下了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