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卫兵瞟了一眼,道:“怎么?这是要告诉我,这群酒囊饭袋再养下去,就该洗洗脖子上煤山了?”
林武桐道:“这煤炭上掺杂了鸡屎,目前还没有投入锅炉,我们初步推断,这是为其他东西做掩护的,功用不明,但锅炉房极端危险,司机和司炉都已经被控制起来,我们需要紧急往后排车厢转移。”
这辆列车上除了委员长专列之外,前后各有一节安防车厢,供卫队进行调班巡逻。
此时他们就身处第一节安防车厢中。
中年卫兵抓着满把吃掉的棋子,沉吟片刻,突然眉头一皱:“煤炭......锅炉......他妈的,快,撤!”
他毫不迟疑,当下把棋子一扔,由两个卫兵在前开路,弓身往专车车厢跑去。
那一枚屡立奇功的炮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在满把棋子的裹挟下,轰然坠地。
——轰!
一团火海一举冲破了锅炉和驾驶室的铁门,大量燃烧的煤炭喷薄而出。
所有人都被这股撕裂肌体的巨力一举冲到了车厢尽头,仿佛挨在脊椎上的一记重拳,爆炸产生的震鸣声让他们的耳膜齐齐渗出血来,陷入了无止境的余震之中。
中年卫兵背后一烫,被一丛血雨浇透,那种夹杂着人体碎片的可怕热流几乎烫碎了他的整副后背——是卫士替他挡下了几乎必死的一轮冲击!
整截车厢都挂在爆炸引发的冲击波上,每一寸铁皮都有了自己的意志,一种猝然崩裂、一触即溃的意志,没有任何一只脚能在这块铁皮抹布上找到支点,只能随着它左右颠簸的幅度,在车厢中抛荡滑行。
中年卫兵立足不稳,寸步难行,只能失控撞向车窗。
而专列上考究的鹅绒坐垫,和曳地的锦绣窗帘,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燃烧起来,这么一来,无异于自投火海。
玻璃窗倒映出了他瞳孔中流窜的火星,越来越红,越来越热,焦黑色的窗帘残絮就在他的鼻息中鼓荡。
就在撞上玻璃的前一秒,一股巨力拉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生生扯了回来!
“踩住沙发边,往前跳!”
卫队长喝道。
几个卫兵架住中年卫兵,在沙发裸露的弹簧和地板的夹缝间,借力狂奔起来。
在这种程度的颠簸下,人体只能如同失控的弹珠一般,在车厢里往返翻滚,弹撞向前。
专列的隔门被一脚踹开,一行人在二次爆炸的冲击下纵身直扑,车厢如同巨浪中的甲板一般,在数个成年男子的压制下,勉强落回潮面,只是迎接他们的却并非净土,而是一道立在火焰尽头的黑影。
“砰!”
对方只来了一个人,一把枪。
在这个时间点分辨敌友已经毫无意义,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仅仅是一个照面间,卫队长已经连开数枪。
二十多年的受训经历,已经将开枪的意识煅入他骨血之中,他食指韧带和关节的运作速度,堪比一副紧密咬合的齿轮,一旦弹射到扳机上,子弹脱膛的速度甚至远远超过了意识。
但这一次,他的指腹却捕捉到了一缕钻心的刺痛,是刚刚在爆炸中所受的烧伤。
电光石火间,枪影和那道黑影有一瞬间的交汇,卫队长的心却陡然往下一沉。
仅仅是一个微妙的角度差,子弹落空了。
专列里有四张呈斜对角摆放的长沙发,并一张大理石长餐桌,都牢牢焊死在地面上,对方身量颇高,却在转瞬间滑入其中,仿佛一道毫无挂碍的影子。
卫队长眼光一动,突然凝定在其中一张沙发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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