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道点的婶子忍不住叹气,这孩子从小没人教,听不懂好赖。
到了自家门口,田野扭头就进了自家大门,反手插门干净利索。
中午出门的时候在院子里面晒了一大盆的清水,老远的田野就把身上的棉袄棉裤给脱下来,仍的远远的,一头扎进了清水里面。
好半天之后才感觉又重新的活过来了。
别说挑刺的新媳妇嫌弃这股子味道,田野自己憋了大半日,都快吐了。
这日头在这么晒下去,真的就要人命了,偏偏自己还得捂着棉袄棉裤,遭了大罪了。
把脸上的泥道道摸干净,才觉得清爽了些,低头看看自己发育不错的身材,田野也是真的没法子了。
明明条件这么艰苦,吃的那么差,怎么还发育的这么早呀。
这要是脱了棉衣服穿上单衣,怕是自己的身材就捂不住了。
从去年的时候田野就觉得村边的几个二流子,看到她就眼神就不对劲。
那些二流子看她的眼神飘飘的额,一脸的淫邪,田野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睛扣下来踩两脚,想起来就恶心的吃不下饭。
从那以后,田野就不敢落单了。
就因为她没爸妈护着,才什么人都敢对她打坏注意。
不然队长家的田花整天的细条柳腰的在街上晃悠,怎么就没人敢用那么淫邪的眼光瞧上一眼。
田野又一次品味了没爸没妈的不容易。
想想这些年,那都是一步一催的血泪史呀。
看看手上新磨出来的水泡,田野吸吸鼻子,差点就委屈的哭出来了。
晒了一整日,头晕晕的,连哭啼的生理盐水都稀缺的很,还是忍着吧。
这天气旱的让人心慌,眼泪都奢侈。
田野坐在大盆的清水里面静静地给毛孔补充水分,洗去了泥道道的一张脸,白皙透亮,看着就想让人捏一把。
就听隔壁东院老朱家开始有了声音:“三子,你个糟心的玩意,都这个点了,咋就不知道点把火,给老子娘弄口吃的。
都等着老娘伺候你们,这诚心的想把老娘给累死呢。”
朱家大娘平日尖锐的嗓子,今日骂儿子都都嘶哑了,可见今日上工不光是田野累到了,连隔壁的朱大娘都累的不轻巧。
连敲打身上尘土的声音都比往日小上几分。
田野平日里同左右邻居都不太接触,村里人都说田野命硬,先后克死了爸妈,乡下人看重这个,轻易不愿意招惹田野。
田野也不愿意同人走动的亲近了,一来自己来路不对,怕被人看出来点什么。
二来自己身上的空间虽然用处不大,可偶尔还是能够多弄出来一口吃的的。
同别人走近了,她自己也不方便。
田野唯一的乐趣,就是偶尔的在院子里面听听左右邻居的热闹,跟唱大戏是的,还不用买票。
而且好多队里的消息,田野都是听墙根知道的。
尤其是隔壁朱家的小三,那就是个话唠,比女人还嘴碎呢。
朱家小三子是个贼精的孩子,平日里被朱大娘给宠惯了,对朱大娘根本就不怕,张口就回了一句:“咱们老朱家的爷们从来不绕着锅台转悠,是小四那死丫头天生的懒婆子,都不知道点火做饭。
妈我替你去收拾小四那丫头去。”
田野隔着院墙都气乐了,眉眼弯弯的,整张白皙的脸蛋都跟灵动了起来,跟白日挑水的野丫头相比,哪还有半分相似呀。
田野泡在水里听着隔壁的乐子,心说这要是自家孩子,非得在屁股上招呼几巴掌不可,老朱家把这小子给惯得都要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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