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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五福脚步顿下,转过头去,只见那叫阿九的一手捂着一边腹部,另一手扶着一棵树喘着粗气。
五福眉一挑,竟然跟上来了?
“怎么,你是想做禽兽吗?”
五福抱着手臂问,眸子深处带着一丝冷冽。
阿九咳了两声,道:“丫头,我受了严重的内伤,别说把你怎么样,就是你要把我给埋了,只怕我也反抗不了!”
他外伤虽然也有,但最严重的,还是内伤,就在遇见这丫头之前,他已经经过了一场恶斗,如今内里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撕疼,尤其在走了这么一路后。
所以,他并非是如五福口中所说,想做禽兽,嗯,或者说,做农夫救的那条蛇,或者是东郭先生救的那只狼。
他还不屑对个小丫头这样。
虽然这丫头有点邪气,但冲着她没漠视他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而去,还帮他治伤,又留了他一口吃的,他想信一回。
信自己没看错人。
五福听了转过身准备离去。
“那个,丫头。”
阿九又把她叫住,道:“在下厚颜,能否请你再相助一回?”
他又咳了两声,喉头发甜,嘴角竟渗出血来。
这要是平常的猎户丫头,只怕早就起恻忍之心了,奈何这是五福。
“凭什么?”
阿九对五福的这态度多少有些了解,这好像是不太按常理出牌的主。
难道是因为山里长大的孩子,所以对人多有戒备?
这丫头,虽然很轻松的样子,可始终带着一丝戒备。
“你有钱吗?”
“啊?”
阿九愣了一下,钱?
五福道:“嗯,这么说吧,你有银子吗?”
阿九恍然明白过来,所以,这是索要报酬?或者,交易?
“你要是能支付我的酬金,那么我帮你。”
五福说道。
他出钱,她付出,这很公平,一如从前。
雇主和雇佣的关系,最好不过了。
“好。”
阿九在身上摸索着,同时在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眼下,他需要人帮助。
然而,他摸索了半天,都没摸出一个铜钱,他身上的荷包,早就在那场恶斗中不知丢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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