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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和孙横一怔,只是他们也不是蠢的,很快明白了沈卿做出判断的依据。
陈立皱了皱眉,道:“夫人是故意让人在他们面前撒落与神仙药相似的东西,趁机观察他们的表情来判断他们平时可有在吸食神仙药?
可是每天出入灵芽茶庄的宾客那么多,夫人怎么就知道,这七个人中肯定有买药的人?”
这样试探的戏码不是不能用,但不能用得太频繁,若是相同的意外发生多了,傻子都会察觉到不对劲。
因此,夫人定然是锁定了某个人,才故意让人在他面前演出这么一场戏的!
孙横也不禁道:“方才在下也一直在观察那七个人,那些泥块撒落的时候,那个老者和三个少年的表情确实是最奇怪的。
那个老者一直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泥块,浑身颤抖,还一副要冲过去捡的模样,若不是他的小厮拼命阻止了他,他定然要过去跟那个男人抢地上的泥块了。
而那三个少年也一直盯着那些泥块,满脸渴望的样子,跟其他人那看戏的表情显然不一样!
莫非,夫人早就知道,他们四个人都在吸食那神仙药?”
沈卿收回视线,淡淡一笑道:“我一开始只锁定了那个老者,我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为的就是筛选出可能吸食神仙药的人。
一般来说,长期吸食那种药的人都会形容枯槁,身体消瘦,双眼无神,表情麻木。
当然,仅以这些特征来判断也不够精确,不排除有些人天生底子弱,或者因为一些不良的生活习惯影响了身体。
所以,我最终只锁定了那个老者,那个老者一大把年纪,连路都走不利索了,这样的老人平常连门都很少出,又怎会特意来茶馆喝茶消遣?而且他下午很早就来了茶馆,一直坐了快一个半时辰,期间只要了一壶茶,什么都没要,显然,他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消遣,而是为了旁的事情!
只是,我倒是没想到,那三个少年也是来买药的。”
陈立和孙横都不禁微微讶异。
他们只知道沈卿来了这里调查,却没想到,她已是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
孙横不禁有些汗颜,“原来如此,夫人对这件事竟如此上心,在下真的自愧不如!”
“我对这件事上心,是因为我知道,这种药一旦大范围传播开来,其危害足以灭掉一个泱泱大国。”
沈卿淡声道:“如今看来,这种药虽然在大齐传开了,但影响有限,还在可控的范围,不管如何,我们都必须把它抑制住!”
孙横忍不住一脸感动道:“是的,夫人说得没错!
在下这就派人去接触那四个人,尝试说服他们配合我们调查!”
果然,不管过去了多久,小沈大人还是那个为国为民的小沈大人!
沈卿却忽地眯了眯眼眸,“不是尝试,是必须。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又怎么能让它白白溜走?
孙大人不妨从那三个少年中那个穿宝蓝色袍服的男子入手。
我早上去魏其侯府赴宴时,刚好与这几个少年打了些交道。
那个穿宝蓝色袍服的少年是武安侯府的郎君,我了解武安侯,他为人最是正义凛然,刚正不阿,若是知道他们家有郎君竟然染上了那等上不得台面的恶习,只怕当场清理门风的心都有了。”
沈卿笑眯眯地,一字一字道:“若是那武安侯府的郎君不愿意协助我们,不用我们出手,武安侯自是会亲自打得他哭着求着来协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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