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正扶着桌子咳嗽,地上有一摊刺目鲜血,以及不慎打碎的茶壶。
“怎么了?”
楚渊上前一把扶住他。
南摩邪也受惊不少,按理说过了这几日,金蚕线也就差不多该回去了,怎么现在看上去反而还更严重了些。
段白月摆摆手:“无妨,金蚕线又醒了一回。”
楚渊将他扶到床上,又弯腰替他脱了鞋靴。
趁着这片刻时间,段白月迅速向南摩邪使了个眼色。
南摩邪会意,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试了试脉相,道:“如此怕是不行,为师替你疗伤。”
段白月点头:“也好,多谢师父。”
“可要我帮忙?”
楚渊问。
南摩邪与段白月一道摇头。
“去隔壁等会吧。”
段白月道,“扎几针就会好,用不了多久。”
楚渊点头,也未多想,替他擦了擦额头冷汗后,便起身出了门。
一直等到屋门被关上,段白月方才趴在床边,吐出了一口鲜血,红中带黑。
南摩邪大惊失色:“你中了毒?”
否则单单靠着金蚕线,远不至于吐出如此颜色的淤血。
“先前没发现,刚才想去桌边喝茶,却觉得有些不对。”
段白月摇头,“这回不是金蚕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见他脸色苍白,南摩邪抬手拍在他胸口,缓缓过了些真气给他。
待到呼吸平缓后,方才取过银针替他检查伤势。
脱掉上衣之后,后背一片青黑,再看掌心,也隐隐泛出青黑色的纹路。
段白月猜测:“菩提心经?”
南摩邪道:“尸毒。”
……
段白月道:“西南府的人,也会中尸毒?”
“自然不会是一般的尸毒。”
南摩邪道,“是蓝姬。”
“怪不得。”
段白月擦了擦嘴边血迹,苦笑,“还说她怎么会白白来送死。”
“天刹教已毁,容貌已毁,她自然不会甘心。”
南摩邪道,“单打独斗不是你的对手,便只有同归于尽,自己替自己报了仇。”
段白月问:“尸毒要如何解?”
南摩邪道:“尚且不清楚是何物所制,你需得马上随我回西南冰室练功,片刻也耽误不得。”
段白月道:“云德城距离西南路途迢迢,师父确定我现在这模样,能坚持到数月后?”
南摩邪道:“不确定。”
段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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