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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男把菜单放在一旁,对服务员说:“他不是你们这里的常客么,平时他习惯点什么菜,你如果能记得起来,就随便想一个加上吧。”
服务员答应着,迅速而熟练的又添了一道菜,然后离开了。
“这姑娘的记性还真够好的,我没去维和之前,倒是真的经常过来点这道菜,”
安长埔没想到服务员真的能够记得自己过去比较常选择的菜色,“不过那道菜我以前都是过来帮田阳买的。”
“记性这种东西,有时候不是本身好不好的问题,而是需要记住的这件事与什么人有关!
所以有时候想一想,一张好皮相还是很有用处的,走到哪里都比较容易受照顾。”
秦若男端着茶杯吹着热气,说出来的话倒有些凉凉的。
“瞧你说的,怎么听着感觉我好像是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一样!”
安长埔觉得秦若男这话说的有些不中听,脸色略为冷了下来。
秦若男没想到安长埔居然这么介意别人强调他的相貌,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索性也不开口了,两个人默默相对,一个有一搭无一搭的摆弄着手机,另一个专心致志的研究着菜单。
好在很快菜就纷纷端上来,两个人风卷残云一样的扫光了面前的饭菜,一方面是无话可说的情况下,唯有闷头吃饭比较不显尴尬,另一方面,忙了一整天,两个人也都饿坏了。
吃过饭,他们距离回家休息还差一件事需要完成——把鼠药送回局里,准备进一步的指纹提取和毒性检验。
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一天的辛苦工作终于可以告一段落,秦若男拒绝了安长埔顺路送自己回去的好意,一个人慢慢的朝住处走。
她的工作刚刚被调转到C市来,还没有条件在这里置房安家,为了方便上下班和迁就刑警这种作息不规律的职业特征,所以在距离公安局步行也只有二十分钟左右的地方临时租了一间房,这阵子每天上下班都是步行,因为距离不远,倒也没有觉得多么不便。
可是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人往往都有一个共通的特点,那就是忙碌的时候感觉不出来的辛苦和不适,一旦结束了忙碌,略为放松下来,就会更加强烈的体会到。
当秦若男裹着外套走在秋夜微凉的街上,腰侧的痛感就变得格外清晰,她每走一步,都能够拉扯到腰腹,无论步幅多小,品率多慢,都同样于事无补。
这段原本并不算远的回家的路好像被拉长了一样,让她觉得每一步走出去都十分难受,恨不得一步跨到家里,或者干脆站在街上一动也不动。
滴滴——。
两声短促的车笛声把秦若男吓了一跳,她扭头一看,一辆车贴着人行路边,缓缓的跟着自己,于是她停下了脚步,那辆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车窗降下来,是安长埔,这些天工作的时候大家用的都是公安局的车子,这让秦若男美能够第一时间认出安长埔自己的车。
“有事儿?”
秦若男一看是他,原本微微有些弯曲的腰杆儿立刻挺直起来。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起来差点忘了把这个给你!”
安长埔从座椅上拿起一盒东西,从车窗口扔给秦若男。
秦若男伸手接住,是一盒云南白药喷雾。
“不是新的,我之前用过几次,你凑合用别嫌弃啊!
缓解疼痛什么的,还有些用处!”
“好。
谢谢你。”
秦若男对安长埔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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