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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他快要急死了,好不容易挣脱束缚醒过来,姜宣居然不在,秦中等人还告诉他那些都是幻觉。
……
季恪满心茫然,头很痛,一手撑着额顶,失忆了一般再问:“君后已经走了?”
“是。”
“走了多久?”
“五天四夜。”
“那也没有很久。”
“是……朝中多务,大将军抽不开身,又实在不放心君后独自上路,所以直到近日才……大将军临行前说,君后离宫,陛下是允许的。”
季恪一愣,眼波微动,片刻后道:“是,是朕允许的。”
又片刻后。
“君后回师门了?”
饶是秦中在宫中伺候多年,此时也有点崩溃:“回皇上话,正是如此。”
“你知道他师门何处吗?”
“老奴不知。”
季恪想了想,又问:“姜守送完君后还回来吗?”
“据大将军说是要回来的。”
“那你说朕若问他君后师门何处,他会如实告诉朕吗?”
“这……皇上问话,大将军必不敢欺君。”
季恪沉默。
他站起来,在殿内踱了一会儿,忽而回过头来,像是想起了一件大事。
“你方才说,君后那日受了惊吓?”
秦中满身是汗,揣摩道:“宫变危机重重,刺客又那般阴狠,尤其陛下受伤中毒,君后自然会害怕。”
这个“尤其”
用得妙极。
季恪信服地点点头,望着窗外说:“是,那天他都哭了,哭得声音都变了,与从前的小哭截然不同,还不断喊朕的名字,朕吓坏他了。”
秦中:………………
一遍一遍又一遍,季恪终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秦中适时进言:“骆神医说陛下刚刚苏醒,心神难免动荡,还需多多休息。”
“多事之秋,朕如何休息?更衣吧,摆驾上书房,朕要问叛党之事。”
秦中松了口气。
终于想起来还有叛党在了。
御书房。
季恪看了一个时辰的审讯口供,与众臣商议过后,起驾去往大内天牢。
走到一半时改了主意。
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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