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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他一直知道,起先自然是和爹爹一起讨厌父皇,后来他渐渐地不讨厌父皇了,但对爹爹和父皇以后怎样并无想法,直到现在,听到父皇这样说,他突然就觉得现在的父皇心里其实是很难过的,而且难过了好长好长时间,就像曾经的爹爹一样,他就又有点……觉得父皇可怜。
于是他仰起头,大眼睛闪出无比认真的光芒,小手用力捏牵着他的大手,鼓励道:“父皇加油!”
季恪一愣,然后发自内心地笑了:“多谢山儿,父皇不胜欣慰。”
两人来到姜宣床前,姜宣穿着中衣躺在棉被里,头发松松地束在脑顶,脸色潮红,额头搭着降温的布,正像骆雪霜说的那样,他双眼紧闭,眉头皱着,身体时而扭动,好像很不舒服,又好像是做了梦,在梦中被绊住了。
季恪与小山儿不厌其烦地为姜宣摆好额头的布、捋平扭动中翻卷的中衣与棉被,让他睡得舒服。
夜色深沉,药香浅淡,房间里点着暖黄色的灯,只够照明的那种亮度,在灯罩的遮盖下更加朦胧,映衬着守在床边的身影,一个高挑俊朗,一个矮小可爱,呵护关怀的动作便觉倍加温馨。
许久之后,小山儿眯起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季恪回头瞥了一眼沙漏:“晚了,你赶了一天路,又照顾了爹爹这么久,理应去好好睡一觉。”
小山儿的表情有些犹豫。
季恪劝道:“大师姑说过爹爹没事,你不必担心,相反的,倘若爹爹明早醒了,你却因彻夜不眠而睡倒,不能与爹爹见面说话,岂不是弄巧成拙?”
小山儿眼睛一亮:有道理。
“那好吧,我去睡觉,父皇你呢?”
“父皇是大人,不困,便多守你爹爹一时。”
父子俩达成共识,季恪带着小山儿去找骆雪霜,让她帮忙照顾,亦是考虑到小山儿离开停仙门许久,与骆雪霜之间一定也非常想念。
再回到姜宣身边,他重新搅了冷水帕子,为姜宣擦额角和鬓角处的汗。
静静看去,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姜宣的模样几乎没变,就像他纯净善良、正直乐观的内心,也不曾有丝毫被沾染。
过去种种漫上心头,有快乐,有温馨,有激烈,有难过,因为有姜宣的存在,都显得那么鲜活,那么浓墨重彩,他可以消解一切、忘却一切,唯独不能消解忘却姜宣飞扬灵透的深情、活泼肆意的笑语,以及曾经给予他的那份独一无二的真挚爱意。
季恪深邃的眼中饱含无数深情,宽大有力的手掌不再只停于虚空,而是轻轻贴上了姜宣脸颊,传达去温厚的心意。
忽然,原本已经睡得较为安稳的姜宣难耐地动了。
季恪愧疚陡生,连忙抽开手掌,不料姜宣呓语道:“季、季恪……”
季恪的心又陡然揪成一团,俯身贴近了看,姜宣明显还在睡,眼睛都没睁开,可见是在做梦。
……梦中想着自己?
这个认知令季恪猛然一惊,接着大喜,恍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只是证据尚且不足,他不敢高兴得太过,生怕过了、得意了,就会失去这份惊喜。
他专注观察着姜宣的样子。
像是赏赐一般,姜宣又唤了他一声,语气也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这下他胆大起来,笑着激动地应道:“宣儿,我在。”
姜宣皱着的五官轻轻一顿:“……季恪?你、你来了?”
季恪又一愣,回想骆雪霜先前所言,所谓“迷糊”
,是不是指在现实和梦中游离?
他试着答道:“是,我来了,我和山儿都来看你了,你快点儿好起来,咱们便一家团聚。”
“唔……”
是接受、认可的语气,姜宣脸上的表情也平缓了,季恪简直喜不自胜。
更大的喜不自胜还在后面——
姜宣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来回地摸,季恪立刻识相地握住。
姜宣满足了,翻了个身,身体还向床边蛄蛹。
“季恪。”
“嗯,我在。”
“你陪我睡。”
“嗯,放心,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寸步不离。”
姜宣却又皱了眉,脑袋在枕头上来回晃了晃,用不依的语气强调道:“你陪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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