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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点好吃,酒酿更是香甜,他一口接一口,一杯接一杯,忽略了它虽甜但仍是酒,直到起身的时候才觉得天旋地转。
小荷也是第一次喝这酒酿,不知威力,虽没姜宣喝得多,但也有点晕乎。
主仆二人相互搀扶,踉踉跄跄地往花丛外走。
突然听到花丛深处传来说话声,他们用醉意朦胧的双眼对视了一下,几乎同时意识到了什么,便不约而同地点点头,高抬腿轻落足地偷偷靠近,偷偷听起来——
“陛下您别生气,我不要那些位分虚名,我只想陪在陛下身边,帮陛下分担忧虑。
只要陛下快乐,我便心满意足。”
“哎,朕曾经觉得君后像你,如今才知道那只是表象,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你身上的珍贵之处,他却是一点儿也没有。”
“陛下别这样说,君后身为君后,自然是……不会喜欢我。”
“你才不应这样说。”
大约是喝了酒,花丛外的姜宣现在很恶心,就快吐了;
大约是喝了酒,他的胆子也壮了,绝不愿忍受如此污蔑,直接大声开口发问道:“小荷你说,本君和那叫白玉弓的,当真很相像么?”
小荷大惊。
花丛里的季恪和白玉弓也大惊。
然而不同的是,季恪的惊在于他恍然意识到,除了新婚之夜,今日不久前在御书房,是姜宣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为臣;
而此刻,亦是姜宣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称本君。
第19章
小荷惊恐地看着姜宣,好半天都不敢吭声,花丛里季恪和白玉弓也没动静。
姜宣的酒劲儿更加上头,摇摇晃晃地一把扯住小荷衣袖,追问道:“你说啊,本君和那家伙到底哪里像了?!”
问完便委屈地红了眼眶。
这一下,小荷的愤慨彻底被激发,借着酒意也豁了出去,不要命地大声答道:“是!
回君上话,奴婢觉得君上和那人一点儿也不像!
奴婢暗中看过那人,老实说,他的长相倒也不错,但面黄肌肉故作愁容,好像世上只他不易、只他委屈,这便落了下乘!
反观君上精致灵动,开朗活泼,如三春暖阳,比晦暗无明的月亮好多了!”
这话说到了姜宣心坎里,他热泪盈眶,使劲儿点头鼓励道:“还有呢还有呢?”
小荷接着说:“俗说话相由心生,那人长了那副模样,怕也是城府深、心机重!
君上的心地却再好不过,奴婢在宫中许久,还从未见过比君上更好的人!
而且君上聪明伶俐,那么复杂的公务,君上三下五除二就能办好,这可不是随便一个谁都能做到的。”
话匣子打开,小荷彻底收不住了,银铃般的嗓音掷地有声,内容更是不断发散:“君上,奴婢因此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件事,那时有个富人家想跟奴婢家换女儿,因为他家的女儿有病,生的也不好看。
富人家开价挺高,奴婢家也挺贫寒,按说这个事儿挺好,可奴婢的爹娘坚决不干,奴婢也不愿去那富人家过享受的日子!
因为奴婢是爹娘的女儿,生也是、死也是,好也是、坏也是!
绝不可能假装成别人的女儿!
同样的,别人的女儿难道因为可以带来富贵,就能变成奴婢爹娘的女儿了吗?退一万步讲,即便所有人都同意,都那样认为了,但不是就是不是!”
姜宣:!
!
!
他的心头狠狠震动了——
起初他是被私会的季恪和白玉弓气上头了,想争点儿面子,所以才那样问小荷,可现在他却完全被小荷点透了!
她说得对,自己和白玉弓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压根儿连放在一起说的必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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