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有文书记载每日出入人畜,你们向玉门关戍官指明何日何人,丢失何物,记载在案,若能和当初出关档记一致,便能自证身份,可从玉门关重补一份路引,自可畅行。”
众人一思量,这才点头:“如此甚可,甚可,不过多费几日功夫,这样还稳妥些。”
春天听完这些话,偷偷的瞥了眼李渭,恰见李渭的目光也投过来,两人都是偷渡玉门关而来,哪里有什么路引,若是再回玉门关,也补不出一份路引来。
她秀眉皱起,咬咬唇,无声询问李渭:“怎么办?”
李渭抱胸沉吟片刻,低声道:“我们在此再等等看。”
而后王钊向众人问昨日商队被劫事情。
”
昨日劫杀你们的是不是突厥人,服饰音容如何?”
众人七嘴八舌,康多逯的几名部曲斩杀过突厥人,回道:“这群人大概有百来人众,身材粗壮,头留束发,阔脸高颧,耳垂穿孔,腰间挂着长刀和兽牙,说突厥语。
看容貌和衣着打扮,的确是突厥人无疑,看他们的刀具,应该是突厥军,不是寻常突厥牧民。”
王钊询问一圈,众人纷纷如此回应,留了数份口供,才令人开戍堡大门,仔细核对入城商旅路引,放人入城。
康多逯的路引上有驮骡数量众多,现今大半都被抢去,此番盘对不上,入驿馆也被拒之门外。
康多逯和王钊相熟,王钊慎重,到底不肯放他入城,也不敢得罪,令人送去毡帐热水,食具美酒,特意让康多逯在城下多留几日。
施弥年原想帮李渭,岂料连萨宝也进不去冷泉驿,对着李渭连连苦笑:“这王守官往日里一团和气,最好说话不过,今日真是奇了,怎么这么严苛。”
李渭只得说:“你看城下莫子湖围了多少士兵,不许行人近前取水,路引不对者都要押往玉门关盘查。
怕是你们这支商队里混入了什么奸细,借着入城避难之际帮突厥人烧了把火,和突厥人里应外合。
我想这奸细应还混在众人之中,王守官掐着水源,就等那奸细露出马脚。”
施弥年倒抽了一口气:“如若这般,那岂不是出了大祸?那你怎么办?要不然绕过冷泉驿,先往苦井驿去?”
李渭慢悠悠道:“冷泉驿一乱,别的烽驿还能好么?这几日伊吾道肯定不得安宁,往日各路人马被十烽压的死死的,还不在这时候趁乱作乱么...”
西行之路,行走的都是丝绸、香料、茶叶、大黄、珠宝这样贵重货品,一路不知藏有多少马匪盗贼,真如驮骡身上的蚊蝇,赶之不尽,驱之不绝。
甚至有些沿路商人觊觎他人财富,也会杀人掠货,吞取不义之财。
太平了几年的伊吾道,因有十烽的呵管,近年来安分了许多,但冷泉驿这么一烧,难保藏于附近的马匪贼窝、或是牧民邪商,借着各种名号兴风作浪的。
正如李渭所言,次日天初亮,又有一队疲于奔命的商旅朝冷泉驿奔来,来者二三十人,俱是汉商,满脸血土,惶惶乱乱,跌撞倒在冷泉驿下喊救命。
滞留在城下的商人见又有商队被劫,心头一惊,颇有天下要大乱之感。
王钊命人将此队商旅提携上前,这群汉商们想是逃奔了一夜,身上还带着伤,自称是结伴从北庭返回河西,从苦泉驿出来的商队,却不料半夜遭了劫。
“是几个突厥人...突厥人抢了我们的驮子,还杀了商队不少人,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
冷泉驿的商旅又被这一番搅的心惊胆战:“那群天杀的突厥人又往苦泉驿去掠杀了么?这是要跟朝廷开战不成?”
王钊招人说话:”
你们说说,袭击你们的突厥人长什么样?有多少人?”
”
他们大概有十多人众,当时夜色不太好,我们一行人原想趁着入夜多赶会路,谁知沙丘后突然冲下一队人,当时没看清容貌,只是见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束发,穿着铁甲,抡大刀,说胡语,他们那铁衣,就是突厥人的战甲啊。
“
这拨突厥人和洗劫冷泉驿的突厥人全然不一样。
王钊依前例,将路引无虞的商人收入城中,余者纳入城下,供给清水,等着将众人送至玉门。
城上站着戍兵,暗地里盯着底下商人,是否有滋事或偷水,暗自逃奔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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