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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九权衡了一下,还是换掉吧,虽然没了情侣装,但是可以坐得更舒服,姿势可以更暧昧,何乐不为?于是南宫九捧着包袱笑嘻嘻跑到灌木丛里去换衣裳。
漆黑的夜里有几点流萤飞舞,远处的篝火透过林子已经衰弱了许多。
南宫九就着微光脱了外袍,正准备将裹胸的布条拉紧一些,一只大掌忽然蒙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臂揽住了她的腰。
南宫九的条件反射是抬胳膊出一招防狼术,不过胳膊还没抬起来就被对方轻易扭住了,耳畔传来轻微的唤声:“阿九,是我。”
那阴冷的声调令南宫九打了个激灵,却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南宫九缓缓转过身,眼睛越瞪越大,眼前这男子带着怪异的面具,很深的褐色,又雕了些图腾,跟其他两个面具男的不太一样。
南宫九晃着脑袋打量他,也压着嗓子问:“你是谁?”
带着奇怪面具的男子叹道:“你上次毒发这么严重,连我都忘记了?”
“呃……如果是比较重要的事情我大概不会忘。”
“我是土邪,主上命我来交代你任务。”
“吐血……”
南宫九彻底囧了,一个飚血不够,又来个吐血……Orz,看来江湖的确是个很有生命危险的地方。
“再走一天就要进入蜀山的地界,蜀道难,加之万花谷的进谷之路十分隐蔽,你沿途给我们留下记号,方便我们追踪。”
“怎么留记号?”
南宫九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是个男人,顺手揪着环在腰上那只胳膊扔了出去。
土邪嘟了嘟嘴,满不乐意抱怨道:“大师兄又不在,让人家抱一下怎么了?”
南宫九被他的嘟嘟嘴和娇嗔的声音雷得里焦外嫩,这个让人吐血的家伙竟然如此……如此……她找不到形容词了,只是本能地拾起衣裳赶紧裹住身子,边抖边问:“记号怎么留法?”
土邪往她手里塞了根东西,“荧光粉,沿途洒着,我们夜里就能看见。”
南宫九接着摆弄了几下,出于礼貌问了句:“大师兄呢?”
她猜他口里的大师兄就是那个戴银灰面具的男人。
“冰邪和火邪都在十里之外,他们不敢跟得太近,怕被西门飘雪察觉。
我用土隐暗中跟着你,保护你。”
南宫九若有所思点头,原来是这样,他们戴着不同的面具,表示金木水火土不同的属性。
这只吐血会土隐遁地。
“一定要尽快取得藏宝图,你毒发的期限近了。”
“啊?”
南宫九一惊,不由叫出声来,土邪赶紧遁去了。
西门飘雪从篝火边赶来,拨开灌木丛急切问:“怎么了?”
南宫九还没系好衣带,心里一直惦记着毒发那两个字,没由来地浑身冒冷汗,原来她体内真的有余毒,还会限时发作,这可怎么好?
“喂!”
西门飘雪生疑,两步跨过去将精神恍惚的南宫九拽起来,“你刚才叫什么?”
“我……”
南宫九心神不宁举眸望着他,没头没脑念了句,“我害怕……好黑。”
西门飘雪柳眉一挑,鼻子里又哼哼了两声,“娘娘腔,还怕黑!”
南宫九被西门飚血的招牌“哼”
叫回神来了,斜眼睨着他,故作诡秘道:“你听,附近有什么声音?”
西门飘雪见她神情严肃不像玩闹的样子,于是屏息聆听周遭的声响,除了蝉鸣和蛙叫,没什么不正常。
他刚想说什么,南宫九猛地跳起来大吼一声:“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