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阿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西门飘雪艰难直起身子,垂着头左思右想,终于找到一种比较委婉又很有气质的说法,低柔道:“我想,不由自主对一个人好,只有一种可能……”
南宫九张口就接了话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西门飘雪顿时蔫了下去,趴在床沿好一阵急喘。
南宫九忙端了药过来,“快喝药罢,趁热喝!”
西门飘雪抬头望了望桌案那边,还有另一碗想必是她的。
“你先喝罢。”
南宫九索性将两碗药都端了过来,将一碗递给西门飘雪,笑眯眯道:“来,我们一起喝。”
说着,她的唇就凑在了碗边,那股药味哭得让人不由皱眉。
南宫九屏住呼吸,受刑一样将那碗黑漆漆的药都灌了下去,刚喘了口气,就看见西门飘雪早喝光了,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
“苦吧?去含一颗蜜饯。”
南宫九苦得呲牙咧嘴,一个劲呼气,“我不喜欢吃蜜饯,还有什么办法?”
西门飘雪努努嘴,伸出一根手指朝她勾一勾,“有啊,你过来。”
南宫九苦着脸凑上去,以为他有什么秘方,结果西门飚血趁她不备,一手将她纤腰揽住,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两片湿湿的、苦苦的唇瓣就贴了上来。
一条软软的舌在她苦不堪言的口里摩来擦去,南宫九一下子懵了,手一松,药碗掉在地上滚了几下。
然后她神奇地发现,真的不苦了耶,还很舒服的说。
唔……她闭上眼,有样学样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于是上一刻还沉浸在药苦中的两个人,这一刻就甜蜜蜜了。
连翘跟小四乐颠颠地跑进屋子,就看见了极温馨的一幕。
连翘花痴地双手捧下巴,一边冒星星眼一边羡慕道:“好幸福啊……”
南宫九听见动静回过神来,慌忙推开西门飘雪,一不小心力气使过头了,只听得“嘭”
一声闷响,西门飘雪撞在床头上。
小四做惊恐状,喃喃道:“少爷不会又内伤了吧?”
南宫九赶紧去扶他,红着脸嘀咕:“我不是故意的……这样撞一下应该没事吧?”
“无妨、无妨。”
西门飘雪故作从容,若不是抱病在床一定会摇起了扇子。
已是第八天,金邪没有苏醒的迹象。
东方玄夜神情冷峻负手站在床边,从清晨守到了日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