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刘兴真无奈地说道:“妙真快过来,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掺和了!”
刘朝歌此时正坐在床边,他看了许曹一眼,对着刘兴复微笑道:“二伯,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人就是刘兆朗身边的那个管事吧?”
刘兴复在看到许曹的第一时间里,心中长叹一声,恨不得直接把许曹的脸给划个稀巴烂。
但事已至此他只求保住自己的孙儿一命,毕竟自己那儿子成天游手好闲早已没了志气,他的孙儿在同辈之中出类拔萃,本就该是刘家的下一代家主。
刘兴复眼神变换之间,在心里疯狂地翻找着应对之策。
只见他俯身作低道:“家主,此事应该另有隐情,想来是这人整日在我孙儿旁边蛊惑,是以才会造成此等局面。”
刘朝歌依旧一脸微笑地看着他,把他看得心里发毛,只好继续低着头说道:“家主!
兆朗可是你侄儿啊,血脉之情不可断。”
刘朝歌的笑容快速隐去,冷脸说道:“血脉之情?”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刘兴复的面前,一字一句地问道:“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他对我出手我其实并不愤怒。
但你那乖孙儿在我女儿哪里可曾讲过血脉之情?”
“把人给我带进来!”
有风涌进了卧室,一个年轻人如同一只小鸡一般被提着扔了进来。
众人还没有看清那人披头散发下的容貌,就看到他连滚带爬跑到了刘兴复的脚下,鬼哭狼嚎道:“爷爷,救我啊,我错了!”
“哼!”
李妙真看着刘兆朗那个涕泗横流的鬼样子,不由得为自己之前被对方商量杀人时的狠毒吓到而觉得尴尬。
本以为是那话本小说中六亲不认的大恶人,却不料是个作恶后只会跪地求饶的趴蛋,这让李妙真一点阴谋被自己戳窜大仗胜利后的喜悦也无。
刘兴复看着被抓进来的刘兆朗,如遭雷击,心中明悟此事实难善了。
他扯着刘朝歌的袖子,大声嚷道:“刘朝歌!你想干什么?你难道真要杀我孙儿?”
“啊!”
刘兆朗今晚可谓是被吓破了胆,被抓时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又被带到自己爷爷面前给了生的希望,结果听爷爷的语气,好像那该死的刘朝歌仍是铁了心要杀自己。
他转而趴在刘朝歌的脚下,抱着对方的大腿求饶道:“叔叔啊,我错了,你就饶过侄儿这一次吧。”
刘兴复恨铁不成钢,愤怒说道:“兆朗你给我起来,你好好说说你为何会被那许曹蛊惑。”
“啊?”
被刘兴复拉起来后,刘兆朗还没有马上反应过来爷爷话里隐藏的意思,等到对方给他连使几个眼色之后,他才张嘴哭诉道:“是啊,我确实是被许曹这个贱人蛊惑的,不然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出来。”
刘兴复眼神闪烁间看向了刘朝歌,又转头望向了在场众人,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用着一种讥讽的眼神等待着自己的表演。
他牙根紧咬,一脸肉疼地说道:“朝歌,你也听到了吧,确实是兆朗被这许曹蛊惑的啊,家中长辈都聚集在此,我可以向你保证,刘兆朗以后绝不会再去争那家主之位了,你看如何?”
刘朝歌嗤笑一声,认真说道:“区区家主之位,我让给你孙子又如何?能跟我女儿相提并论吗?”
他拍了拍刘兴复的肩膀,冷漠说道:“二伯啊,直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刘朝歌视线偏移,落在了李妙真的身上,似乎把对女儿的担心和思念寄托在了她的身上,缓缓开口道:“在我自觉命不久矣的时候,我最担心的只有我的女儿了,可你们偏偏想着去动她!
!
!”
();() 刘朝歌冷眉星目,眼中神光直射向缩在刘兴复身后的刘兆朗,叹息着说道:“刘家儿郎不该是这般模样啊,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冷血畜生呢?”
他踏前一步,逼近了刘兆朗,像是宣判死刑一样缓缓说道:“第一次没有杀了你姐,你还想杀第二次,你说,我为什么还要留你一命?”
刘兴复心中的狠劲冒起,他踏前一步隔开了刘朝歌,嘶声道:“但凡要用上家规处置家人,必须经过有权进入祠堂的所有家人半数同意,你现在还不能动他。”
刘朝歌偏了偏头,走到一旁的桌子上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
他早已心生怠倦,有时候当上家主了一点也不爽,因为总是得跟人讲规矩。
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早已备好的长剑,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刘兴复的面前。
“既然有了规矩那就大家都遵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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