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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开灯,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也很久没有开着灯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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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他和你说的吗?”
林沒问。
“不,我只是知道他怕黑,小学时候我们午睡,老师一拉窗帘他就跑,后来我听我爸提起来。”
吴星津道,“说他是早产的,半夜突然要生了,当时他爸在公司通宵赶工,听到消息后急匆匆往医院赶,然后在路上出了意外。”
“这事情谢在苑知不知道?”
“你说我一个外人都知道了,他即使小时候不知道,后来会不知道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疼,吴星津看到林沒夹着烟的手在抖,意识到不该和一个病人说那么多,潦草收了个场,摆摆手:“你也该在谢在苑这自信点,他又不是石头成了精,怎么就不会喜欢你?”
散场后林沒没有回家,他在附近酒店开了间房,整个晚上没睡觉,到了时间点再打电话给谢悠,确定他起床了以后让他开门,打着哈欠做早饭,听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又是新的一天。
之前他是毫无察觉谢在苑居然会怕黑,在自己心中他已经被过度神化,人情味薄,没什么入得了他眼的,他似乎什么都不怕,对什么都有把握。
自己心里的他,是不是真正的他呢?似乎更贴近于林沒臆造的自己想成为的人,谢在苑被他早早设了限,用于给他提供稳定的安全感。
他睡在谢在苑房间里的第一晚,两个人其实都特别窘迫,之前把该干的不该干的之前都干了,然后神志清醒地面对面,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接着谢在苑估计是实在尴尬,把电脑拿进来办公,林沒因此轻松了一点点,过了两个小时到二十三点,谢在苑把电脑收了起来。
那时他们背对着不讲话,不是不想说,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林沒看床头灯还开着,打着哈欠伸手去碰开关,讲:“困了,我现在关灯?”
谢在苑没和他说自己关了灯睡不着觉,只是说:“晚安。”
第二天他顶着黑眼圈起床,林沒还以为是他不习惯身旁忽然多了个人,为自己改变了他的生活而沾沾自喜。
这七年林沒以为谢在苑是本就睡眠浅,原来另有原因。
一天天的潜移默化里,林沒不记得对方具体是什么时候习惯了身旁有他,习惯了在黑夜里入睡。
爱是存在的,只是林沒没有发现,就当它没有来过,现在时过境迁再被提起,又是另一番滋味。
“妈,鸡蛋要焦掉啦!”
谢悠喊道。
林沒急忙回过神来,这段时间他很难集中注意力,鸡蛋焦成黑炭,他扔掉重新煎了两只。
谢悠托着下巴看他,说:“爸爸之前在店里煎鸡蛋,也煎成了黑的。”
“他会打碎鸡蛋搁在盆里已经不错了。”
林沒答。
谢悠更退一步:“他会打开冰箱拿鸡蛋已经不错了。”
中午谢在苑来烧饭,他是把这当成了必须完成的任务般,非常上心,时至今日还会换着花样做菜。
在林沒这里,不过是每日的饭菜越来越上相与可口,当他耐心去想这些变动,每道菜背后付出了谢在苑多少心力,答案呼之欲出。
放下执着原谅对方很难,林沒看到了也知道了很多以前遗漏的细节,还是难以转变心态,去做到风轻云淡。
而谢在苑对此心知肚明,给林沒留有足够喘息的余地,直到夏天到来,也没更进一步,似乎是毫无目的了。
说不上来是不是心情变得稳定了点,林沒还是爱走神,有时仿佛和真实世界隔了一层无法突破的屏障,积极的世俗情感传达不过去,即便传达过去了,也只能泛起微小到几近于零的涟漪。
难过的时候很难过,开心的时候却不怎么开心,但他已经满足于此时的原地踏步。
如果面前的一切是一锅温水,林沒已经泡在锅里,不知有没有被加烫水温,反正他正享受其中。
有天何修泽来店里坐了会儿,谢在苑正好也在,和拉响了警报似的,非常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看何修泽和林沒有说有笑,脸色蓦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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