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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可以卖出去呀北北,”
何欢给宋茗启递了个眼神,“小叔,你是不知道我的北北做的小狗糕有多好吃,一口下去满口生香,搀着核桃仁儿和花生碎的枣泥糕又软又韧,待会儿到了家,我给你拿两个尝尝!”
南北好不容易有了这种想要走出杨洼村的心情,何欢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打击他的信心的。
宋茗启简直是受宠若惊,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有机会吃到南北做的东西,因此说起话来都结巴了:“可,可以吗?”
“当然,保证你吃了之后还想要再来几个。”
何欢的这番话无疑是对南北最大的鼓励。
果然,听完何欢说的话,南北眼睫一弯:“那明日我便开始做。”
***
回到家的时候,灶膛里的火早就灭了,南北匆匆添了把柴,重新把火点上,然后紧忙进了屋。
见人还安然无恙地躺在被窝里熟睡,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弦还是紧紧绷着。
虽然这性命是保住了,醒来也是迟早的事,可若是自己真的将人家砸出个好歹来,日后该如何向他的家人交待?
南北在炕边守了一会儿,发现人还是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不禁愁闷地低垂了视线。
外头的火得看着,他便出了屋,走到柴堆旁边,坐在了小凳子上,呆呆地望着灶膛里跳动的火苗。
锅里煮着好消化的稀粥,很快飘出了米香,勾人的香气让吃过晚饭的南北也有些饿了,可粥只够一个人吃的,南北只能把塞在竹筐底下的糙饼子拿出来啃了两口。
三月下旬的夜里还是充满着凉意,南北收好饼子,紧了紧领口,把手交叉着揣进了肘弯。
自从病愈后,他就发现自己比旁人要畏寒许多,明明白日里干活的时候比谁都有力气,可一到了晚上,就冻得脸色发白,连指尖都是冷冰冰的。
在灶膛边上暖了会儿身子,南北起身将锅里的粥盛进了碗,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卧房门,两手端着碗沿挪到炕边。
刚回来还没开始煮粥的时候,南北见男人嘴唇有些干裂,便用干净的布巾沾了些水,往男人的唇周轻点了几下,以此来缓解他在昏迷中也觉得口干舌燥的难捱感,也好让他尽早醒过来。
然而还没等南北放下碗,本该在熟睡着的男人就有了动作。
似是感觉到了周围有陌生人的气息,他猛地将手从被里伸了出来,准确无误地钳住了南北的咽喉!
“唔……”
南北毫无防备,脖子却被一把掐得死紧,他瞬间痛得脸色发白,额角都渗出了冷汗。
好在男人虚弱得很,即便能在瞬间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力量,也终究是眨眼间的事,在南北用力拍打他手臂的自救下,男人终于失了力气,手背“啪”
地一声砸在了炕上,再次失去了意识。
……能做出这么大的反应,估计离清醒过来也不远了。
南北心想。
半晌,他抬手揉了揉酸痛的颈子,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收拾被打翻的碗。
.
“南北,你在屋里吗?”
院外何欢家的方向传来了宋茗启的声音。
这个时间……难道是何欢有什么事?
南北紧忙披了件衣裳,朝外头道:“我在,我马上出来。”
“哎。”
宋茗启听见他的脚步声略显急促,又喊道,“不急。”
一出门,南北就瞧见了站在他家院门口的高大汉子,手里好像还拎着什么东西。
“小宋先生?”
听见南北的声音,宋茗启的脊背一僵,却没有立刻转过身来,仿佛在调整着紧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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