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南看向满满,眼里有不解。
满满转头看挽南,眸子全是肯定:“那夜我与小光探吴宅,吴夫人买了祭奠之物,吴老爷却派了人来阻拦,你争我嚷间,双方撕扯不断。”
顿了顿,满满思忖了一会儿,才斟酌用词道:“随后便是那位二夫人寻来,言语间阴阳怪气一番,逼得双方不再妄动,既保住了吴宅夫人购置的祭奠之物,又哄得吴老爷不再掰扯此事。”
陈三愿笑笑:“听着像两不相帮,实则大夫人未亏损什么,吴老爷可没达到目的。”
听着这话,挽南看着陈三愿:“你是觉得,二夫人在偏帮大夫人,那二人该是一伙儿,而吴老爷则自成一伙儿?”
陈三愿点点头,挽南则看着满满:“如此这般,何以见得是三方?”
满满放下擦手的帕子,手指点点自己的眼睛:“人散了后,二夫人转头看向我和小光藏匿的树桠,我可许诺,她看见了我们。”
挽南忽地想起一道弯月般的疤痕之上,搁浅了二夫人那双透亮的眼睛。
转头看向陈三愿,挽南道出心中所想:“满满不会疏忽,那双眼睛,很不一样。”
她夹了烧鸡在陈三愿碗里:“吴宅门口处,那位二夫人讲话虽不好听,却是推着你我迅速进了吴宅,节省了不少时辰。”
陈三愿也琢磨出些别的:“或许,吴公子那枚幽都许可令牌的来处,该是这里。”
挽南放了筷子,碗筷相携叮咚:“我猜错了,二夫人不想吴公子死,相反,挺想他活,只不如吴夫人那般殷殷切切。”
想想她索性下了结论,止住这个话头:“许可令牌不好得。
先记着此事,我总觉得有些用处。”
陈三愿点着头,又问满满:“如何?”
“小光无碍,想着回来;商谈无误,契成,寒露日见终章。”
略开杂七杂八的过程,满满言简意赅地回复道。
陈三愿提着茶壶倒了三杯茶水,眼角瞥到角落处断开的麻绳,才忽地道:“白夜走了。”
满满点头,指着自己的脖子:“还留了点麻线,被我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