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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不是什么阿飘,也不是什么阿猫猫狗,而是魔界界主离舍:“洞明真人那里,你不必再过问,已另派人去处理。
至于你,先停一段时间,待过些时候,另有事遣你去做。”
“是,界主。”
不用再和任务目标泼狗血真是太好了,没想到魔界界主竟然暖暖的很贴心,为下属考虑得这么周到。
界主离舍颔首,丢下一句“亥时一刻,我来接你”
。
殷流采“啊”
一声,扒着门框远远看着界主离舍飞远,忍不住用力挥宽大的袖摆:“你有种人约黄昏后,有种说清出约人黄昏后去干嘛呀,要是去偷鸡摸狗,我只负责放风啊,鸡和狗劳驾您另外找人!”
虽然界主离舍已飞出去很远,殷流采的话却遥遥传入他耳中,离舍停下回头看一眼殷流采,忽露笑容:“等着罢。”
不笑已经绚烂照人的一张脸,但微露一点笑意便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修士视力太好有时候也不好,容易被闪瞎,就像这现在这样。
虽然被闪瞎一双眼,不过殷流采收获也不小,至少凭这一照面,就大致知道,界主离舍果像记忆里一样,对属下很纵容,凡事只要踏踏实实干,不出大错,干点什么出格事,界主都是一副“你们随便浪”
的态度。
“虽然她骗了我,但记忆看来并没有作伪,这就好,就这够了。”
人给她一具肉身叫她活下去,算计她“一点”
,权当是买命钱。
五岭峰每天午后,会有门中长辈在书楼外讲经宣法,殷流采过去的时候,已经几人或远或近坐在自带的蒲团上。
她一坐过去,同辈的水流深就凑近她:“师妹,你没事吧。”
五岭峰每代收弟子都不多,流字辈总共才五个人,另外三个都已经元婴期,放出门去历练去了。
剩下水流深和殷流采在山上,相处的机会一多,也就熟悉起来:“没事,都好了。”
午后的树荫带几分湿意,山间雨气时隐时现,全然不见了上午的艳阳天。
水流深搬起蒲团,盘腿坐到离殷流采右侧,伸长脖子看看书楼,书楼里还没有动静,扭脸继续和殷流采说话:“师妹托我找的人,午睡起来已接到玉叶传音,家兄说,两宗八派一府,并没有相符的。
师妹啊,我等修士,自出家门,虽不说斩断七情六欲,却也须勘得破。
从未见过面的亲人,找不到就不找了,到男女之情上也应如此,他不来就你,你又何苦去就他,再者,洞明真人绝非善类。”
亲人,殷流采念头几转才从脑海深处扒出点东西来,水流深有位兄长拜在两宗八派一府中的“一府”
门下,很有些人脉,托水流深打听的,并不是所谓亲人,而是魔界界主离舍交待的任务:“多谢师兄,我现在已知了。”
“知了便好。”
话说到这里,书楼里,宗门长辈手托一页薄薄纸卷走出来,顿时间,各自小声谈话的弟子齐齐噤声。
也巧,今天讲的就是《坐谭静照经》,殷流采仔细听下来,越听越合心意。
待午课结束,殷流采沿着山道踱回她院落里,路上见山间有野果熟,想也没想便飘去采了满满一兜野果。
野果林不远处有水声,殷流采干脆飘过去,想着顺便把野果洗干净,才走到水边就觉得有点不对,她拿裙摆作兜,将野果抱住停下脚步向四处张望。
树林枝繁叶茂,加上结着雨雾,雨雾又带灵气,竟然能阻隔视线。
“天生天长的,未必需要洗,我还是回去吧。”
初来乍到,殷流采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往回走时,脚下被什么绊一下,殷流采以为是藤蔓,但她一踢脚没踢开就知道不是藤蔓。
林中的藤蔓就是有灵气滋养,也绝对不可能经得起金丹期修士一脚,低头才发现,缠住她脚脖子的是一根既可系裙子又可作装饰的绦带,暗红色织金,金色的花纹很小,纹样却很精巧:“有同门在这里下水,采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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