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区,某办事处
青年跪倒在地板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汗水打湿乌黑的发丝,一缕缕贴在消瘦苍白的脸侧。
“啊……”
项俞翻过身,仰躺着发出痛苦地呻吟,他无意识地睁开双眼,汗水模糊视线,头顶的吊灯散出光圈像是万花筒不断在幽深的瞳孔中旋转。
耳边是刺耳的尖叫和哀嚎,他陷入无望的幻境,像是沉溺在噩梦中无法醒来。
“贱货!”
“你个婊子!
滚!”
“留下个拖油瓶!
真该死!”
“项俞?”
“小俞?”
哥哥?他的指尖扣着地板,血丝顺着指缝溢出,黑暗中一声声低沉有力的呼喊穿透尖锐的嚎叫传入他的大脑神经。
“项俞……”
项俞抗衡着使用神经药物的后遗症,突然那嚣张的脸庞浮现在脑海中,他闭上眼睛,仍然是男人得意的、愤怒的、不屑的样子如同幻灯片在眼前播放。
“嗯啊……”
项俞咬牙,脑袋一下下撞着地板,汗水四溅,恨不得砸出个窟窿想把男人从脑海中驱散,他的身体出现药物的不适症,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啃噬他的血肉,“哥……”
他的声带嘶哑,发出垂死的嗓音,“哥……”
“项俞,敢玩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
高宇寰发狠的样子历历在目。
项俞的眼角挤出水痕,“啊啊啊——”
身体的每一块骨头仿佛被折断的痛。
站在房间里的手下拿着一包透明袋里面装着的白色粉末,他蹲在项俞身边,取出指甲盖大小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