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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雾霾太重了,灰扑扑的,我看不清月亮……”
白慈伸出五指,把白浊蹭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痕迹,“我想从你的房间里看月亮,你的窗子里看比我的窗子亮一些。”
可能是半年来备考让他身心疲累,和蔺怀安的关系也让他忧心忡忡,放松下来的白慈今夜忽然有了几分莫名的情绪,他念着张爱玲笔下的对白,等着对方回应。
蔺怀安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有话想说。
白慈心里轻笑,缓缓地,他说:“蔺先生,我给你唱首歌吧。”
白慈是个内向的人,独处时尚不轻易开嗓。
而就是他这样冷淡的一个人,开口唱歌的时候,想的也是把自己的灵魂摊开来给电话另一端的人看。
他想告诉他,你误会了我。
当初靠近你,原也没有那般复杂的动因。
这一天,在深夜里,蔺怀安已经上了床多时,只是翻来覆去,脑子里一时滚过白日里证监会上几方争执,一时又是床头摇摇晃晃的月影和白慈的《MoonRiver》,好容易朦胧了一会,手机铃突然响了起来。
凌晨一点,他一听,却是白慈的声音,道:“我喜欢你。”
就挂断了。
蔺怀安心跳得扑通扑通,握住了手机,发了一会楞,方才轻轻的把它放回原处,谁知才搁上去,又是铃声大作。
就像那小说里的一幕,他手心冒汗的再度拿起接听,白慈在那边道:“苏州的月色真的很好,我刚才忘了问你一声,你喜欢我么?”
蔺怀安脑中轰然一声,猛得从床上弹起来,像只欢喜的不知要怎样才好的大金毛在房间里狂乱的绕了一圈,他的心脏要炸开,肢体甚至不受控制的想学世界杯上奥维兰射门之后的下跪狂欢。
他不断的在心里骂自己,要出息点要冷静,可脚步却不听使唤简直要飞起来,他套上衣服出了门,电梯都等不及,一路跑下了楼。
凌晨的酒店花园空旷而寂静,他的脚步声却十分清晰,一路跑过一整条开着合欢花的街道,这才想起其实可以开车到门口,他像分裂成两个人,一个声音在脑中叫着“白慈在帝都,怎么可能来找你”
,腿却不听指挥地朝着那个方向飞奔着。
到门口,打白慈电话,劈头便问,“你在哪?”
白慈裹着北方的冬衣从转角拐来,他刚才似乎也在狂奔,围巾凌乱,气息凌乱,朝他走来时似要踏碎一路月色。
蔺怀安当时就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而这个好看的人,说他喜欢他。
蔺怀安气势汹汹,揪住白慈的衣领,就开始亲他。
白慈皮肤微凉,像寒玉,身上的味道,像雪后的森林,明明他热烈回应,蔺怀安仍然觉得心中无比慌乱,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这个人,恨不得吻着他一次次确认,恨不得将他和自己揉在一起。
那一晚,大概是蔺怀安长那么大最疯狂最美妙的一夜。
蔺怀安在床上捏着白慈的皮肉,豹子一样的盯着他,他抑制不住,一句话在嘴边翻来覆去,不断询问,“真的很喜欢我?”
白慈咬着嘴唇,不想回答蔺怀安这种不尊重人的问题,光着身子爬起来,趴到床边去拉床头柜的抽屉,他手心汗涔涔的,一急失了分寸,整只抽屉都被拉脱了出来,里面的东西哗啦啦落了一地。
蔺怀安扑住他,一手伸长了手臂翻出一小瓶橄榄油,一手压着他的后腰,模模糊糊的哄着,“别怕别怕,腿分开,我帮你。”
扩张做得匆忙,两个人都急得气喘吁吁,蔺怀安用橄榄油在自己胯间抹了几下,伏身到白慈身上,抱着他的腿,霸道地顶了进来,白慈挣扎不得,喉头阵阵呜咽,眼前爆开白光,仿佛高潮。
蔺怀安压着白慈的四肢,只是那么一顶,便又抽出,再次顶入,“说你喜欢我。”
白慈耳边嗡嗡的,勉强抓住蔺怀安的声音,心口仿佛被巨锤捶过。
蔺怀安伏在他身上,用自己的鼻子蹭白慈的脸,下身却一下下的用力的撞,催促着,“听到吗?说啊,说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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