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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老先生,我七点的飞机,现在正准备登机,法院取保候审一年内不得外出,我和令郎也是相识多年,实在不想麻烦机场公安,所以还请老先生约束一下。”
回来的时候,他曾以为国内天气晴朗,哪曾想这里风雨凄凉。
他从蔺怀安身下蹒跚的回来,要逃到美国去。
他不要留在这里了。
哪怕不折手段,他也要和他一刀两断。
也是后来,白慈听说蔺怀安那天明明和机场办公室提前打过招呼,却偏偏在安检区被公安人员扣住,当时蔺怀安不听规劝一心硬闯,最后被巡逻的执勤特警制服,以扰乱治安为由将他扭送离开航站楼。
这件事当晚甚至上了社会新闻,还是蔺老先生打过招呼才撤的版。
白慈清楚,机场的小动作只能挡蔺怀安一下,所以回到哈佛他立刻找了房子搬出宿舍。
但蔺怀安来得比他想象得还要快,七月份的一天,他照例去学校研究所实习报道,就那么直接被蔺怀安堵在了门口。
蔺怀安看到他的一瞬间,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想要抱住他,白慈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大踏步的后退进屋子,瞪着蔺怀安,像是被人惹毛的刺猬张开了身上的所有武装。
蔺怀安无奈,“我好歹远道而来,能让我进屋坐坐吗?”
蔺怀安既然能出现在这儿,想必国内国外都下了一番功夫,白慈对他的纠缠既感到厌恶,又感到恐惧,那一刻,他就是那不点头的顽石,堵在门口,冥顽不灵,“不方便,蔺先生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大概是白慈的冷漠刺伤了他,蔺怀安也不再客气,把手中的厚厚的资料塞进了白慈怀里。
白慈防备又疑惑的接过,从资料开口往里扫了一眼,脸色却霎那变了,他像是遭遇袭击的猫弓紧了背,合上袋子不可置信的抬头,恨声道,“你威胁我?”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做过了情侣间的所有事,拍床照这种自然也在范畴内。
只是以往蔺怀安拍得一直色而不淫,不会暴露关键部位,还极有艺术感,可现在资料袋里的照片,白慈的下体完全暴露,拍摄手法粗糙下流,姿势色情下作。
是他没料到,蔺怀安居然可以这么混帐,跟他玩先礼后兵。
白慈几乎要笑了,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想威胁我吗?”
蔺怀安避而不答,目光凝定的看着他,要问个答案,“听说你提交了哈佛研究院申请,你这是不打算回国了吗?”
白慈想说关你屁事,但他忍住了,他不敢激怒他,他害怕蔺怀安下一句就是扬言寄一份给研究院的公邮。
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蔺怀安感情里一直隐忍退让屈居劣势,可离开这两年蔺怀安偏偏摸准了他的三寸,远渡重洋而来,三言两语间就逼得他就范。
白慈深吸一口气,把人让进玄关,扣紧门,他问,“你想怎样?”
蔺怀安紧盯着他,“我想让你别去研究所。
我想让你回国。”
白慈牵出一抹冷笑,不打磕绊的追问,“回国做什么?陪睡吗?”
白慈的话就是鞭子,抽得蔺怀安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他神色晦暗,咬牙道,“对。”
白慈混不吝的笑,语气天真,“好哇,你退婚,我就陪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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