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斜了眼旁边正捏着奶黄包吃的纪峣,哼了一声:“那张床被跳蚤睡过,我嫌脏。”
纪峣闻言,笑嘻嘻地捏了一下包子,直到里头的馅被挤了出来,才凑到张鹤旁边——张鹤又躺回了床上,腿被吊起来,一条胳膊正输着水,另一条正在跟老娘打电话——然后用0.5倍的慢动作,要把馅料往张鹤脸上抹。
“卧槽!
!
!”
张鹤瞪大眼睛,紧张地盯着那枚奶黄要掉不掉的包子,整个人都炸毛了。
他的声音绷得死死的,整个人像只粘在蜘蛛网上的蛾子一样扑腾着,却怎么也扑腾不开纪峣的魔爪。
这种无力感简直前所未有,张鹤居然有种自己是正在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妇女的感觉。
……神特么良家妇女。
“纪峣你是活够了么!
!
!”
他的声音都变调了。
“怎么了怎么了?”
那一头的张母听到动静,一下子兴奋了,带着股恨不得赶紧过来围观的激动劲儿,连声问发生了什么。
纪峣的手停在距离张鹤面庞不过几厘米的地方,张鹤紧张地瞪着那只奶黄包,眼睛都成斗鸡眼了,愣是没想起来他完全可以把他妈的电话挂了,放下手机,然后用一只手臂diss纪峣。
这智商啊……
纪峣怜悯地想。
他本来都想抽回手了——发小忽然变得这么傻,逗起来有点不落忍——结果张鹤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眼前一亮,仰起脖子,张开嘴巴冲他的手咬去。
纪峣淡定躲开。
又把奶黄包放回对方嘴边。
张鹤复咬。
纪峣复躲。
如此反复多次。
直到张鹤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歪头,躲开那只手,操了一声:“你特么逗狗呢?”
纪峣震惊了一下:“我是正儿八经在伺候爹,没想到你这么有觉悟——你说我在逗狗就是逗狗吧。”
说完,顶着“啊,既然被你拆穿那就没办法了”
的表情,笑眯眯地将馅料糊在了张鹤脸上。
糊完以后还挺和气地问:“你要吃不?”
张鹤:“……”
他真的很想打死纪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