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张鹤这段话,乍听之下好他妈鲜浓味美的一碗鸡汤,仔细品品,才发觉屁都不是——这不是在偷换概念么?不对,扯什么概念啊……特么他这番话连逻辑都没有。
然而纪峣都听傻了,木了一会儿,张鹤剥了一瓣橘子喂到他嘴边,他听话地咽了下去。
长大以后,张鹤从来不吃纪峣喂到他嘴边的事物,不过这么投喂纪峣,他一点压力也没有,尤其是在哄(you)人(pian)的时候。
张鹤趁热打铁:“所以你根本不喜欢他。”
纪峣被忽悠傻了,信服地点头:“嗯。”
他真的信了。
他又信了。
徐叶叶在一边静静吃橘子,安静如鸡,心里无力吐槽。
蒋秋桐没错,纪峣大概真的是只傻狍子——仅限于对张鹤,可能再勉强加个温霖——对方说什么他都信。
最后,晕头晕脑的纪峣,跟两人一起吃了顿盒饭就被赶去学校了——他还得上课来着。
瞧着纪峣走了,徐叶叶才捂脸操了一声,问张鹤:“你这么诓他你亏不亏心?——话说他怎么这么抗拒喜欢别人?”
纪峣生怕喜欢上谁,怕得发慌。
“不知道。”
张鹤摇头,然后敲了敲桌子:“我只是想让他从壳里出来。”
纪峣有个壳,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他躲在壳子里,拒绝任何人,包括张鹤。
不过比别人好的是,别人一靠近他的外壳就会被弹开,而张鹤,却可以伸出手,贴在壳上,与里面的纪峣四目相对。
张鹤不是个有耐心的专业人士,他只是根据自己的直觉判断,如果这场恋爱,纪峣能够谈久一点,再久一点,也许就会被于思远打动,打开心房,改掉他那滥情的臭毛病。
于思远一个。
蒋秋桐一个。
温霖一个。
张鹤又敲了敲桌子。
三个人,三把小锤头,应该可以捶开了吧。
这个时候,张鹤自信满满,觉得他是最了解纪峣的人。
这一点没错,然而他却没想到,纪峣的壳被敲开后,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另一边,温霖和蒋秋桐坐在咖啡厅里,气氛不但不剑拔弩张,甚至还挺平静。
蒋秋桐皱眉:“什么意思?”
温霖不紧不慢地说:“信不信随你——纪峣的过去,我只能说这么多——剩下的无可奉告,抱歉。”
说完他还挺有风度地微笑了一下,起身结账走人。
同样是咖啡厅,这次心情可比上次平和多了,温霖走在路上,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甚至还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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