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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侍卫进来了,拿了水来,还有一坛子酒。
看来,他们考虑得也很周到。
我才猛然想起,当年宣皇差点命丧沅贞皇后之手,他今日若是知道苏暮寒是沅贞皇后的弟弟,他会不会,直接对他下杀手?
这样想着,只觉得浑身一颤。
廖浒已经将匕首预热,一口烈酒喷至他的伤口,果断地将匕首刺下去。
我瞧见,苏暮寒连着眉头都未曾动一下,他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深入胸口的箭头被取了出来,廖浒已经满头大汗,粗喘着气。
细心地将他的伤口处理好.才跌坐在床边。
我忙问他:“廖大夫,如何?”
他摇了摇头,半晌,才颤声道:“常人谁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痛楚,少爷他已经……”
他叹息一声,握紧了双拳,竟然说不下去了。
我只觉得心猛地一沉,忙道:“把药化开给他服下!”
廖浒拦住我道:“不,怕是现在,根本喂不进去。
药只一颗,不能浪费了。”
我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叫我眼睁睁地看着他……”
一下子缄口,不,不会的,他不会有事!
这时,瞧见一个士兵进来,朝我道:“公主,皇上请您过去。”
我怔了下,才想起,此刻我们身处大宣军营。
宣皇,他必然是要找我的。
可,苏暮寒他……
回头,朝床上之人看了一眼,一咬牙,随着那士兵出去。
他将我带至宣皇的营帐,却不进去,只帮我掀起帐帘,低语着:“公主请自己进去吧。”
没有迟疑,大步入内。
他负手而立,拾夏站在他的身边,拾夏的衣服上,已经不见了血渍,看来,是换过了。
深吸了口气上前,我唤他:“宣皇陛下。”
他浅笑一声,转过身来,直直地看了我良久,脸上却未见过多的惊讶,只笑道:“你可真叫朕吃惊啊。”
一时间怔住,我不知他话里的意思。
吃惊,指的是我的脸,还是对他是称呼?
却听拾夏笑道:“公主糊涂了么?您该称呼主子为‘皇兄’。”
再看宣皇,他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并不因为拾夏突然说话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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