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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
喜乐拿出手机,“我先给你留个我的联系方式,然后这几个群你加一下,在这儿男的还是很好找活的,这些群里招演员的时候你试试,我建议你可以挨个剧组去送送资料,你整的这么像左丘辞,没准哪个剧组就瞧上了呢。”
舒简、杨小眼和喜乐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也把群加好了,喜乐这人热情健谈,还讲了在影视城混方方面面的事情,这个时候已经快六点了,终于有个剧组过来招人,舒简本来还想解释自己没整容的事,结果剧组招人的一来就被打断了,呼呼啦啦的一群人上去自荐,舒简赶紧长腿一抬也跟着过去,剧组的人呵斥着不许挤都站好,这个时候他看到舒简倒是眼前一亮,用胳膊撞了撞身边另一个同伴让他也去看,这次他们要招三个演特务的龙套,喜乐和另外一个中年人貌似跟剧组还算熟,很快就被挑中了,剩下一个名额剧组的人就指向了舒简,“那个那个,整的像左丘辞那个,就你了跟我走。”
舒简:……
舒简觉得凭借他那秒杀万物的演技,他一定很快就会在一众群演之中一飞冲天,然而连句台词都没有的各种龙套实在没有余地留给他展示演技,虽然和预期不同,但是舒简还是在影视城龙套界混了一个星期就混出了些名堂,他在影视城江湖人称“整的像左丘辞那个,”
每次剧组的人来招群演,都会好奇的问一句,听说有个整的像左丘辞的,在哪儿呢我看看,哎呦我去还真像,这要半夜遇见还不被吓死,行了行了就你了跟我走。
在一个手撕鬼子的剧组里,喜乐、舒简、杨小眼和一堆群演蹲在一起休息,他们今天演的又是尸体,脸上连血带灰被涂的惨不忍睹,舒简以前只觉得他们这些正式演员辛苦,一句台词一个眼神都要反复琢磨,风里雨里打来打去的镜头稍有瑕疵就要不停的重拍,可现下做了群演他才明白,群演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虽然对演技没什么要求,可是辛苦一点也不少,而且收入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是怀揣着一颗文艺梦,估计干什么都比在这儿混更有前途和钱途。
舒简正自顾自的感慨着人生,那边工作人员已经喊着让他们准备了,下一个镜头他们要凶神恶煞的和八路军各种拼刺刀,然后被弹尽粮绝精神不朽的抗日英雄们各种用刺刀扑哧扑哧捅掉,最后还有个镜头就是他们要趴满硝烟弥漫的战场,躺好最后一班岗,做一个合格的尸体,舒简觉得他还挺喜欢演尸体的,演尸体能多给五块钱红包,那就是工资上涨了百分之二十五啊。
舒简这日一整天演了六个尸体,回到出租屋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得了一种只要趴下就想领工钱的病,杨小眼虽然没有舒简接的戏多,但是跟着他和喜乐也混到了两个角色,两个人各自趴在床上痛不欲生的叹气,没一会儿喜乐就来窜门子了,喜乐租的房子和舒简他们不在一处,像舒简这样一个月花八百块钱租房子的那至少得是个特约群演,寻常龙套四百元的房子还得是合租,喜乐这人在影视城混惯了一天跑再多个剧组也瞧不出来有什么疲累,舒简这房子有电脑,拍完戏时间还早的时候他常过来蹭网。
门是杨小眼哎呦妈呀的呻吟着起来替喜乐开的,然后立即又趴回了自己那张爱床上,舒简整个人瘫在床上就没挪动过半分,看见喜乐也只是动了动眼珠子以示问候。
喜乐拉开电脑椅坐下,扫视了屋子一眼叹气,“小简啊,你说我住那处有什么不好的,你们俩非要租这么贵的地方,你演到什么时候才能把整容的钱赚回来,我看你这整的还挺不错的,肯定是倾家荡产放手一搏吧。”
舒简翻白眼机械的回答,“我没整容。”
喜乐给了舒简一个我都懂的眼神,又看向杨小眼,他看着舒简的时候表情还很平常,等到了杨小眼这里立即换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小眼啊,你说人家小简仗着整的像左丘辞,不用群头提点也能接到戏,你条件这么普通,就不知道去讨好一下群头么,拍拍马屁说几句好话递根烟,总比蹭小简那点脸面能混的更好点吧。”
杨小眼有气无力的递给喜乐一根烟,“我们每天工钱三分之一都给了他了,他看我们还不顺眼么。”
“抽成面前人人平等,群头怎么可能因为这个高看你一眼。”
喜乐说着拿过电脑桌上的打火机将烟点了,吸了一口之前想说的话便说不出来了,只盯着手里那根烟看,“我艹,这烟怎么这么好抽,什么牌子的多少钱?”
舒简在一边接话,“一百二。”
“一百二一条!”
喜乐赶紧用力吸了两口,然后痛心疾首的教育自己的两个同伴,“不是我说你们,你们租这么贵的房子抽这么贵的烟,这日子能撑的下去么,现在那些人图新鲜都愿意找小简接戏,以后万一他们看左丘辞的脸看腻歪了呢,你们到时候去喝西北风吗?”
杨小眼叹了口气,“一盒。”
“什么?”
长篇大论的喜乐没反应过来。
杨小眼继续叹气,“那烟一百二一盒。”
舒简接话,“且抽且珍惜。”
喜乐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然后十分舍不得的轻轻吸了一口,又有些飘飘然的像嗑了药,他自己将自己折腾够了忽然噌的站了起来,激动的指着杨小眼,“你是不是疯了,你俩是不是疯了。”
舒简刚想开口解释,喜乐伸手阻止了,换做一副了然是表情,“我知道了,假烟对吧,充场面的,我都懂,不过这假烟味道还整的挺好。”
杨小眼继续叹气,他累了一整天根本懒得开口解释,而且舒简解释了一万次没整容有什么用,全影视城都知道新来了一个“整的像左丘辞的”
,喜乐见杨小眼和舒简不搭话,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推论,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和两人讲话,“哥是过来人,哥都懂,初来乍到撑个面子嘛,能理解,能理解,对了你那假烟能再给我两根么?”
杨小眼直接递了一盒过去,“您自便。”
喜乐笑哈哈的道了谢拿着烟走人了,临走还十分善解人意的帮忙把自己坐过的椅子推回了原位,当听到大门重新关死的声音,杨小眼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欲哭无泪的看向舒简,“辞哥,你说我放着自己大好的事业不干跑这儿跟你干嘛来了这是。”
舒简面瘫的答话,“体验龙套的乐趣。”
杨小眼悲痛的问,“乐趣呢?”
舒简也叹气,“你要是现在下去买个饭,我可能会感受到一点乐趣。”
杨小眼显然不愿意动,“我又不是你那二十四孝经纪人,凭什么累成狗了我还要下去买饭。”
说到郁啸旸杨小眼有了些精神,他翻身望向另一边床上的舒简,“咱们来了都半个月了,郁啸旸一次也没联系过你?”
提起郁啸旸对自己离家出走全无反应的事,舒简本来就沉重的心情又沉痛了几分,他以为郁啸旸会来威胁他收拾他抓他,结果自己一个大活人跑了郁啸旸连关心都不关心一下,万一自己饿了呢病了呢被拐卖了呢,郁啸旸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万分不开心的舒简自己给郁啸旸找理由,顺便安慰自己那颗苍老的玻璃心,“他肯定是联系不到我,我一天到晚拍戏都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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