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青可不觉得他在给自己解围,想必在听到自己之前说漏嘴,让顾惊欢也离开的话被她听见,让玄陵现在看自己碍眼地不得了。
于是她直接顺坡踢驴下,一个字没说就闷头跑了。
顾惊欢皱了皱眉,将视线从竹叶青背后收回来,放到玄陵身上。
想不通,玄陵为什么还叫自己老师,难道他自己不觉得别扭吗?
玄陵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仿佛猜到了顾惊欢在想什么一样,委屈道:“如果不叫老师,那我能叫您什么呢?”
这副姿态,倒像还在国师殿的那段时光一样。
顾惊欢无所谓道:“随你。”
“那……我可以叫您惊欢吗?”
玄陵知道顾惊欢的大名。
他很早就想这么叫了,这样显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一点,更亲密一点。
顾惊欢似笑非笑,那么多称呼不叫,非得叫他名最后两个字。
他张了张嘴,刚想拒绝,突然想起殷王驾崩了,殷氏也即将倒台,他还有没有国师身份都不知道。
于是他沉默下来,就像默认了玄陵的说法。
玄陵显然高兴起来,他几步走上前来,单膝下跪,对他说:“外面风大,我扶您进屋吧。”
“怎么回去几年,智商越活越回去了。”
顾惊欢打了个哈欠,“我怎么会担心风大。”
“外面毕竟不比屋内温暖安静,而且今日宫内纷争喧嚣良多,会打扰您的清静。”
玄陵温柔道。
顾惊欢垂头,目光如炬地看着他:“那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今日帝丘城破,你要清除余孽,入主王宫,想必事情不少。”
他懒懒地支着侧脸,“但你却浪费时间来这里跟我耗,怎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玄陵无奈地笑:“自从离开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想您,今日也是迫切想见到您才立刻过来。”
“但您和我说话,每一句都带着刺。”
玄陵露出受伤的表情,“见到我就让您这么不高兴吗?”
顾惊欢:“……你想多了,谁在我这里都一样。”
玄陵到底怎么回事?变得有些诡异地粘人。
玄陵笑容微敛:“曾经我还是您的学生,也和别人没有区别吗?”
顾惊欢有些头痛地站起来,狠狠地刮他一眼:“少把那些假惺惺的话用在我身上,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