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妄想不即不离地不涉是非,就好象这遍地的红叶一样,已经落了下来,又怎么能再回到枝头上?
“其实……二哥和十三弟的事情也并非没有转寰的余地,只是,这一切都要靠你了,曼萦。”
“我?”
我苦笑,许久没有流过眼泪的眼眶里又是湿意连连。
“我还能做什么?”
我伏进八哥哥的怀里,嘤嘤哭泣了起来。
他愣怔着,轻轻抚上了我的背。
那一刻睽违多年的柔情又在他指掌间泛起,曾经他是最关爱我的八哥哥!
说过要疼我一辈子的八哥哥!
“曼萦,能救二哥和十三弟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我摇头:“八哥哥,我能做什么?我这样的……还能做什么?”
“只有你,曼萦!”
他捧起我的脸,目光慈悲,说出的话却象是在焚烧我的烈焰底下又添了一把柴禾。
“四哥最不忍心伤害的,只有你,曼萦!
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忍苛责。
所以要想救二哥和十三弟,只有靠你了!”
无论我做什么?
没有一句话,比这句说得更彻底。
我象是明白了些什么,八哥哥轻烟般的笑容底下,仿佛也多了些我触碰不到的东西,那些是让我最害怕的东西,那是烈天焚地,那是生死之搏。
那是让我最后梦醒的一句话。
轻轻推开他,我拭尽泪痕。
“八哥哥,其实……不用拉上十三哥哥,我也会去救太子哥哥的。”
不再看他,我转身疾行。
扑跌进自己房间的时候,泪水象脱了闸的山洪一样抢出我的眼眶,我哭得声嘶力竭。
先是胤禛,现在是胤禩,将来还会有谁?再也压抑不住的绝望彻底打倒了我。
三日之后的夜晚,我坐着马车进了五阿哥府,见到了骤然消瘦的太子妃石氏。
五日之后,太子府里寻出了魇镇之物。
二日之后,三阿哥告皇长子咒魇皇太子,不久大阿哥被削去直郡王的爵位,幽禁。
十日之后,胤祥被释。
半月之后,太子被释,回宫居住。
此时的我,也已经暗暗收拾好了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