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过了半个时辰,终于轮到了叶长衫与英平。
二人将考牌交由检查的博士,那博士接过考牌后瞧了瞧,在看见‘甲子场’几个字后双眼不禁一亮,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叶长衫与英平,道——
“两位学子进了太学宫后往东边儿走,走到头第一间屋子便是甲子场,进去吧”
博士的声调不自觉地提高几分,全然没有之前的不耐。
叶长衫与英平向着博士道了声谢,便先走进去,等待秦家父子验牌。
随后,博士结果秦家父子的考牌看了眼——
“丁卯场?太学宫后院那块空地,用布子隔了起来,找到‘丁卯’的牌子便是!”
博士头也没抬地用手指了指身后,随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人赶紧跟上。
秦家父子进来后连忙追上叶长衫与英平,而后四人一起向太学宫大院走去。
进入大院后,眼前一片热闹的景象。
由于还未正式开考,学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地交流着,也有学子独自站在一旁,回忆着昨日夜里挑灯夜读时所记下的学识。
秦敬卿看了看日头,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才开考,索性先找了块阴凉地儿,四人一起躲在阴凉处,与众学子一起,感受感受这开考前最后的兴奋与紧张。
“李兄!
可惜呐,你我猜测此次考校‘书’科,这‘数’科竟是一丁点儿都没复习,此次考试只能听天由命啦......”
“周兄莫慌,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叹息已无作用,不如听之任之”
......
“王兄,前日请教于你的那道算术可曾将其解出?”
“宁兄,那道算术我已解出,来来来,趁还未开考,我讲与你听......”
......
“张兄,平日里这‘数’科可是你最拿手的,不想此次初试真的考校,在这里,赵某先预祝张兄此科高取甲榜了!”
“哎呀,赵兄谬赞,‘数’科不过是在下平日游戏之学,上不得台面,此番‘数’科考校内容为何、难度几许还不得而知,倒是赵兄你平日酷爱狩猎,下午这‘射’科荣登甲榜,还不是探囊取物?”
“哈哈哈,张兄过奖了,打猎不过游乐玩耍而已......”
“赵兄,你我也不必谦虚了。
我等此番参考,若是能进复试,那便心满意足,这临考前相互鼓励一番,也不为过嘛。”
“恩,张兄所言甚是,若是能过初试,便已能让同窗们刮目相看。
既然马上将要开考,那在这里,便预祝张兄与我,同过初试,在千牛山前相会,共赴复试!”
“好!
那借赵兄吉言,同往千牛山!”
();() 说罢,两位学子相互躬身一揖……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众学子在大院中依旧交头接耳。
就在此时,忽然从院外传来一阵骚动,原本碎碎细语的众人忽然被院外的骚动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