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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女子若遇上这么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做梦也会笑出声来,那是三生三世才可修来的缘分。
可颜赢是皇上啊,三宫六院是他出生起就注定了的命运,若他学普通人家的男子一般,专宠独爱,那些个挂着妻子的招牌还得不到怜惜的宫妃们岂不就成为了可悲的牺牲品。
众宫妃私下里议论时,都把这些个能引起彼此同仇敌忾的大道理挂在嘴边,时时鞭策提醒,大家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伙伴,万一屁股底下的这条‘皇帝船’栽了,谁都不会好过,一起守活寡或者等着被撵出宫丢人去吧。
三千佳丽
可没人时,又忍不住暗暗期待着,自己能成为皇帝眼中的唯一,他捧在手心的挚爱,哪怕是为了她散尽后宫,伤了天下女人的心也没关系。
这矛盾的微妙心态,似乎是长久以来,每一个女子的期待。
日冕帝的‘三千佳丽’,满打满算最年长的也不过十八岁,最小的才十三岁而已,一群半大不小的女孩子凑到一块故作深沉状,又没有年长的婆婆约束着,后宫的乌烟瘴气可想而知。
颜赢亲自监督影卫布置好紫霞宫的守卫工作,确信连一只蚊子不经允许都飞不进紫霞宫后,才返回勤政殿内,一叠刚送来等待批阅的奏折整齐码放在桌子上,明天早晨大臣们还等着御笔朱批,拿下去执行。
做皇帝真不是个好差事,辛苦不说,每天中规中矩的完成限量的工作也得不到嘉奖,那是他分内的事儿,若是搞不定就直接扣一顶无能的帽子上去,当着他的面不敢将,那些个笔锋辛辣的史官可不管那套,把一切都记录下来保存好,留待后来人评论是非曲直。
他从没有做千古一帝的念头,若不是老头子撒手颠儿了,他现在还能潇洒的做个太子,没事儿招猫逗狗的享受绵长的幸福人生。
“九曜?老头子他们现在到了哪里?”
忽然怪想念他那慈爱可亲的美人娘亲,一晃又是三四年不见了,老头子这些年拈酸吃醋的本事见长,就连他这个亲生儿子想找娘亲叙叙母子之情,他也冷了一张酷脸,不爽到极限。
还没呆几天就又悄悄带了桃小薇遁地远走,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留下。
九曜一直与父亲九鼎有着联系,自然知道颜曦准确的行踪,“老爷和夫人目前到了江南,内侍营早就预备好了宅子,就建在风光明媚的湖畔,夫人很是喜欢,估计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老爷最近又和什么人动过手了?”
不必亲眼目睹,颜赢用猜的也能准确的把他家老头子的恶形恶状推测出来。
一心二用
九曜清了清嗓子,借机克制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诉说:
“年后从蜀地到江南的路上,碰到一伙子山贼,不小心瞧见了马车里夫人的相貌就起了歹心,老爷心头火起,一柄软剑掀了五百多人的大寨子,为当地百姓去了一大害。”
“到了江南,本来是居住在小城里的,谁知道不知怎的传言有一位天仙下凡的绝色美女落户在此,引得才子竞相追逐,每日流连于门外,墙壁、柱子上题了不少佳句,这回老爷倒是没发火,直接逮了几个来的最勤奋的书生,剥去衣衫倒挂在门前的树枝上,隔天就搬到内侍营准备的湖边大宅去了。”
到了湖边,也就等于进了内侍营的守护范围,自有懂事的奴才替颜曦挡去烦心的琐事,并且,这回颜赢也没有闻风跟去,所以就心安理得的住下来,没着急到下个地点游玩。
颜赢一心二用,边批阅奏折边郁闷的不行,这些原本就该是那诈死落跑的老头子的工作,他没良心的都扔在‘年幼’的稚子身上,自己却心安理得的带着美丽的母亲满世界闲逛,间或出手惩罚那些对妻子痴迷的路人甲乙丙丁,小日子过的惬意而悠闲。
“长公主的事那边还不知道吧?”
颜赢曾经严令过不得将颜初瑶离去的消息告诉父母,九曜自是布置周全,“老爷和夫人暂且不知,公主走的时候还留下不少书信,每隔几个月就派人送去一封,应该不会出大纰漏。”
顿了顿,他忽然想到不久前那边送过来的密信,还没来得及报告主子知道,“二爷倒是来信,想让暖暖郡主回京进宫跟着陛下住一阵子,大概入冬之前,就随内侍营的车马回来。”
听到另外一个自小感情甚好的姐姐的名字,颜赢紧蹙的浓眉舒展了些,“二伯怎么舍得让郡主离开视线了?”
他还记得颜融疼爱女儿的样子简直令人发指,二十四孝老爹之中最佳典范。
谨防隔墙有耳
九曜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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