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桑见垂丝君双眉紧蹙,以为他还在为和尚鲤鱼的事情烦恼,于是宽慰道:「鲤鱼之事,可交给小常去做,他聪明如斯,自会有办法,我看明日他们也不过是小闹一场而已,或许还会有更好的转机,你既然不便出面,那就端看小常的办法了。
」
垂丝君叹了口气道:「我倒只希望他不要惹事了才好。
」
季子桑笑道:「你这么不放心他?那倒还不如换我在你身边好了。
」
说着,便作势要欺入垂丝君怀中,垂丝君不自觉便往边上闪躲,说道:「论资排辈,我可抵不过归尘峰上那位,比起奇门遁甲,更是望尘莫及,你莫要害我。
」
季子桑笑道:「你话多了,是被小常带坏的罢。
」
垂丝君干笑一声,没有回答。
季子桑愈发大胆地问:「当年我若是对你下了药,现在与你在一起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了呢?」
垂丝君不露痕迹地避开小季纠缠上来的双臂,说道:「常留瑟与你终是不同之人,我亦不是因为与他有了关系而与他在一起。
」
小季追问:「你到底爱了他哪一点?」
垂丝君沉吟半晌,只说出一个字。
「真。
」
「真?」季子桑又笑出声来,「那个小常,十句里面难得有一句真话,你居然偏偏喜欢他的『真』?」
垂丝君肯定地点了点头。
话正说到这里,常留瑟领着棋叟远远地过来,季子桑立刻掐了话题与棋叟去了库房。
常留瑟本想向垂丝君套些方才说话的细节,而男人却惦记起了常留瑟这几日练武的成果,于是督着他要耍几套剑法来看。
常留瑟最近一直满腹心事,哪有真本事修练出来?更不用说他原本就不想练好了本事与尸陀林主交锋,于是随便地比划了两下,自然被垂丝君沉下脸训斥了一顿。
然而他遭了训斥,却没往自身检讨,反倒想着垂丝君做的事,件件都是为了那死去的陆青侯打算,教他练功也罢,偷取冰精也罢,甚至是那场抢夺尸体的风波,又有哪一次是真真正正关照了他常留瑟的?没有。
这样想了,常留瑟心中便逐渐由委屈变得不忿,继而窝出一团火,眼睛里也有些泛了红潮,隐约是又要发狠的模样。
所幸垂丝君及时觉察到了常留瑟的变化,不便让他继续操练,便领他到浴池里放松吐纳,晚上又在床上主导了一场温存。
他满以为如此便能够换来常留瑟的满足,事实上却错了。
这一夜,常留瑟不情不愿地被他压下身下喘息,将唇都咬破了。
因为有了垂丝君的督促,常留瑟便不敢懈怠,纵使情事之后略有不适,而当次日晨光熹微,他却还是提着剑往后院走,半路上正遇见了季子桑。
小季正准备离开,他性喜张扬,走时却孤零零一个人,常留瑟心中有些不忍,于是决定送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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