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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第4页）

6仰愣神。

他轻轻摇头：“好像没有。”

夏时雨好像不太想再搭理他，把头扭了回去，继续板着一张小脸看电视。

你要是如愿，我就不能如愿了。

6仰在心里想。

演出还在继续。

主唱动情地弹着钢琴，高呼道：

“aa……”

“妈妈……”

6仰在心底重复，随着音乐默念。

“idont91ap>iti91ishidneverbeenbornata11”

（我也不想离开，

有时我甚至希望自己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

尾奏间，6仰无意识转过脸，却撞上她的眼泪。

夏时雨在哭。

她面无表情，任由眼泪在滚，沿着她苍白的面颊下坠，落进颈窝不见。

一颗，又一颗，她的神情始终淡然，只有眼眶随着生理反应变红。

6仰下意识屏息。

他忽然现，这是自己第一次看见她哭。

在认识夏时雨之前，他想象中的患者，明明是像林黛玉一样，成日泪眼婆娑、伤春悲秋。

可是她好像并不会难过。

莫不如说，她根本没有情绪。

就像一具被抽干灵魂的躯体，在机械地活着。

但是现在，她哭了。

她拥有了一点，能够驱动眼泪的情绪。

头一次，他觉得别人的眼泪也不是那么让人无措的东西了。

6仰抬手，将她的脸掰向自己的方向：“你哭了。”

“啊。”

夏时雨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