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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做梦,梦里都没这麽好。
顾灵运觉得发烧都变得美好起来。
他有很多话,很多事情都想说,在这时却什麽也不想说,懒得说,连空气里都漂浮著甜味分子。
好久,好久了,多久没那麽肆意地放纵自己,挥洒年轻的资本?
没有这个人,总好像飞出去没有落脚的地方。
“安湛。”
“嗯?”
“我还是不是……”
安湛等了会儿,却发现这半截头的话已经是全部。
是不是什麽?
“你还是不是……”
几近呢喃,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确认什麽?又一定要确认吗?
男人蓦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脸对脸,鼻对鼻。
“我是。”
他对著这个人,过去那苦苦寻觅而不得,翻转世界而不得,想淡忘而不得的六年却都像飞烟一般轻淡,这个人毕竟就在自己身下,就在眼前。
哪怕再一次,飞蛾扑火也是要去扑的。
不然,对不起自己。
病人并不能确认他的神情,眼睛都张不开,只是放松,为什麽为难自己?他想,他就应该做。
头艰难抬起,嘴迎上他双暌违已久的同性的唇。
火热的唇,病中的唇,安湛含在嘴里,吮吸舔舐,就算死在当下,也会心甘。
舌头探进去,口腔依旧是滚烫,入手的肌肤也是滚烫。
妈的,这家夥病著,自己却硬了,生疼。
“我老做梦,你插我……”
那尾声,喃喃地,低沈,委屈,却诱惑性感无比。
男人立刻就濒临爆炸疯狂:“你烧著呢!”
也不知道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里面更热……”
病著的人就有放纵的特权?这他妈是这家夥能说的话吗,这是现世的勾引!
操!
安湛抱起他,两人都裹在被子里,他想找润滑剂,找个套子,这时候再弄伤感染可了不得,就算做禽兽,也有底线。
可想了想还真就没存货,他喘著粗气,就著怀里的人猛一阵狂吻。
他也得到相应的回报,病人的热情丝毫不亚於他的。
只是更容易喘气,呼出的每口气都那麽热,生生要将他的心肺肝都烤热、熔化。
“安湛。”
这是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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