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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他们两个没有过……
更加压低的声音,过一会儿,又突然爆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等他们走后,我静静出来,镜中男子有一张疲倦而苍白的脸庞,只有一双眼眸似乎还在燃烧。
我打开水龙头,让激烈冰冷的水冲刷过自己的头发和脸颊。
——OFF,你为什么不来?只有你,存活在我心灵的净土里!
毅然在澳洲不定期的给我发或长或短的E-mail,说他生活的很好,只是辛苦。
有时候,在肉食加工厂一站就是几十个小时,回家后,全身带着一股连自己也厌恶的腥臭味,小腿每天都是酸胀的,可是身体却好了许多。
他说唯一支撑他的,足银行存折上一再上升的数字。
信里没有半点小倩的痕迹,我也很久没见到小倩了。
感觉他们始终是陌生人,无论从前怎样的用心相处,可我们终究敌不过生活安排给我们的分离。
很晚到家,突然看见安儿蹲坐在楼道里。
依然是长长的齐腰的直发,却有着从前没有的沧桑眼神。
帮她把行李搬进房的时候,安儿只是一味的跟在我后面,像一株安静的植物般悄无声息。
阿飞,我很累很累,可是我没有地方可去,除了这几个箱子,我什么也没有。
我不会改变你的生活,我只是不知道这个城市里除了你,还能找谁。
我避开安儿的眼神,拍拍她的肩膀。
回家了,没想这么多,好好睡觉吧!
安儿睡着的时候,头发零乱的散在脑后,她的表情忽然变的很恬静,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在心里盘算着,该在明天早早下班,带她去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把她好好养胖,听她讲述在香港所经历的一切,然后,让她在我怀里好好哭一场。
我可以像对待妹妹一样让她健康起来,可我仍是不愿碰触她的肌肤。
——OFF,快冬天了,好像每一天都在飞舞。
——阿飞,我们会很快老去,只有记忆是满的。
——OFF,为什么心里有爱的时候,依然会孤独,而且是难以忍受的孤独?
——也许,你深澡爱着的那个人,并不爱你。
安儿一直待在家里,有时给阳台上的花浇浇水,有时跪在地板上擦尘,将整个房间弄得一尘不染。
我也开始学会按时回家吃饭,她会做一些简单的蔬菜和色拉,多半是将叶子在水里煮一煮,然后再撒一点盐,味道并不太坏,至少还能下咽。
晚饭后,安儿通常会和我一起到外面散步。
她会轻轻挽住我,然后,我们两个就像一对老夫老妻般一直朝前走……直到人流尽散,华灯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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