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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轻轻将他拥入怀中,「你哭了,还记得吗?那一滴眼泪。
」
怎会不记得,现在想来依然伤感。
「我见过许多人哭。
有幸福的哭出来,也有歇斯底里、号啕大哭的,哭的丑态百出,只有你——」那无声无息滑落的泪珠,那无言的沉痛,散发出一种凄艳绝望的美,剎那间攫住了他的心神。
托起沈雁石的手,细细碎碎印下无数深吻:「雁石,从那时侯我就爱上了你,只是我自己都没发现而已。
」
沈雁石看着,心中涌上千头万绪,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忧。
沈凤举在竹心馆外停留了许久,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去。
事实上,自从沈雁石住进来,他就几乎没有来过。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兄弟之间感情的裂痕。
在沈凤举的心中有个结,这个结是他父亲打下的,如今父亲死了,这个结却依然在。
如果没有特殊的事,他绝不会来。
只是有一件事他憋在心里很久了,一定要问个清楚,可又不能让人知道——这就是他大清早站在这里的原因。
竹心馆的房门轻轻启开,沈凤举想也不想,闪入竹林中。
一个人走出来,回头向里面轻笑道:「记得老地方见。
」
里面传来沈雁石的声音:「你快走吧,小心莫要被发现。
」
那人挥了挥手,身形一晃便不见了。
什么!
沈凤举双手握紧,每一根青筋都凸了出来,显得狰狞可怖;他的牙齿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发抖,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大叫出来!
那人,那个从他兄长房间里出来的人,虽然看不见长相,可那声音即使过了几百年他也能一下辨出,那身影即使是化成了灰他也可清楚地认得!
瞳孔渐渐收缩——
段、飞、鹰!
第二十七章
「大哥。
」
「凤举?」沈雁石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凤举会来,这还真是稀客呀。
一时间倒有些手足无措,「坐,要不要喝杯茶?」
有些忙乱地回身倒茶,也无暇计较做兄长的亲自给弟弟沏茶倒水有多么的失身份。
「不用了,我来只是有一件事想问你。
」沈凤举顿了顿,思量着如何开口才好,犹豫半晌终于问道:「你在天山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沈雁石已经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了,举着茶壶的右手不由微微一顿,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滴在手上也没有发觉:「凤举,有些事过去就让他过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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