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觉得有点不妙。
如果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他一早就奔过去。
但是不行,他得躲著。
没想到事情就这麽解决了,他看著确实没事总算松口气,给小谢留言,没回复,打电话去宿舍,室友说他不知去哪里了,打电话去他老家,却是个很陌生的女人的声音,并不是小谢的妈妈,没几句就挂电话。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电话。
是不是怄气,自己没能陪他考试?他手机一直关著,但是可以回复家里电话,是生气了?还是……他不敢想下去。
临春节,借不到车,他连夜坐火车去上海,研究生考试还剩最後半天,他没头苍蝇一般在考场那儿转悠了半天却没等到半个人影,去宿舍,碰见的那个男生一问三不知。
心急如焚。
他想去临江,结果泼天大雪,轮渡停开,他在码头一个人等,轮渡不开,满眼都是等著回家的民工。
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他有不好的预期。
躲著他吧?
等了两夜,他只好先回南京,一路站回去,到了家里,屁股没坐热,父亲便找上门,他只好出柜。
父母一下子老了十几年,虽然平时对他挺放纵,可逢上这种事儿哪有个理说呢。
父亲红著眼睛:“你知道麽,安湛,那是屁精,兔儿爷,二姨娘!
你个混球!”
母亲瞥丈夫一眼,这话太粗俗,又是说儿子……她就不停抹眼泪:“没好下场的,你好好的路不走啊……你看那个人,家里这麽大背景还弄成这副样子,你不心寒,你让妈妈怎麽办呢?”
安湛生扛著,人瘦了一大圈。
他又给小谢家里打过电话,白天索性没人,半夜打,总算有人了,接电话的中年妇女拿著方言一通臭骂就把电话搁了。
母亲让他住回家,他只能应了,老两口胡乱猜测他的对象,时不时问两句,还问跟黄春是不是那回事,他有点担心,怕扯上小谢。
年三十,小谢没给他电话。
他偷偷给他家里去电话,没人。
QQ再没上过。
新浪的邮箱再没去过。
拷机停机。
好不容易父母在唉声叹气中麻木了,不管他了。
可是小谢却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