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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这边农村和一般地方对于亲人的叫法实在是有些不一样,打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在他们这儿“爷”
是爸爸,“爹”
是爷爷,虽然现在很多小孩儿喊父亲开始喊“爸”
了,可是爷爷的称呼却是从未变过的。
也正因为和普通话的差异太大,有些关系在脑子里想好了用普通话怎么叫,可到了口头要转成方言却是让他无奈了。
不过幸好这次请的都是一些来往比较频繁的亲戚,人数少,而且他每年过年都得去拜年,所以在看到人的时候他虽然还是要思考一下,可是思考的时间却是大大缩短了很多。
到十一点的时候亲戚就都来齐了,再过半小时开席。
像这宴席的时间都是有讲究的,因为在古代午时三刻可以说是砍头的最佳时机,所以一般上请客都是需要避开这个时间的。
这也就是说宴席的时间最好是在十一点四十五分之前或十二点以后,这也是这顿百日宴定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开始的原因。
要说起来张宇还真知道那么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他有个亲戚,退休前在市一医院干过。
他们那儿就有这么一件事,院长的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要办酒,就让手下一个可以说是得力的下属去发请柬通知医院的人,结果当时这人因为某事和院长生了嫌隙,结果就把酒席开始的时间推迟了十五分钟,也就是午时三刻准点开始。
结果办酒那天院长和一干亲戚就在那儿等啊等,一直等了十五分钟这医院的同时才过来,酒席到这时候才能开,但是不吉利啊这时候!
那能怎么办呢?就只能等呗,因此这酒席就生生地延迟了半个多小时。
而那人也因为这事被那啥院长给发配了。
这件事告诉我们两个道理,一个是吉时的重要性,二呢就是千万不要得罪上司。
当然,第二条在这时候也没啥用,所以张宇的重点就落到了第一条上面。
闲话扯回来,反正今天这人是挺多的,而张宇和他爸得一个人好好地招待着,老一辈的如他爸的叔叔伯伯姑姑姨妈就全部由他爸招呼,他露个面把小娃娃抱过去每人跟前晃一圈收些祝福就够了。
至于小一辈的就全部由他来招呼了,他的哥哥姐姐表哥表姐,都是年轻人,不如老人家做得住,就拿了几副牌出来玩。
前头说过,张宇玩牌非常菜,而这菜的原因倒也不是他不回玩,而是他的运气太渣了,而今天虽然是大喜的日子,可他在这方面却仍旧是霉运当头。
因此难免的,他输了些钱,不过因为玩得小,因此输得不多,统共也就两三百。
等到酒席开始的时候张然就回来了,她被这个大书包里面装了一大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灰溜溜的,这也没办法,因为煤矿的缘故,所以在进湾子前的那一段路空气中的灰尘总是很多的。
而这个时间客车都不开空调,车厢里的空气闷热的,各种气味都有,因此车窗基本上都是打开的,这也导致她身上沾了不少灰。
她回来之后先去跟长辈们打了个招呼,然后过来看他们打牌,其实她对亲戚总是淡淡的,除了年龄相近的堂姐堂弟和几个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之外,她基本上对那些亲戚都没有太好的脸色。
当然,她也不会随便给脸色别人看,只是自始至终她的神色都是淡淡的罢了。
因此有时候张宇会想,虽然自个儿这妹妹任性不懂事了一点,但是在看人这方面还是挺准的,她总能轻易地分辨哪些人是真心哪些人是假意。
只是很可惜,上辈子的他看不清。
一看到张宇在玩牌张然就非常淡定地问了一句:“输了多少?”
“……”
张宇远目,很想问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但是他还是非常简略地告诉了张然答案,“两百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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