鸵鸟一样,埋在自己怀里的少年,笑着提溜他的脖子:“脸怎么还是这么红,还在害羞?”
“别胡说,谁害羞了。”
连凉把脑袋抬起来,用手背贴贴脸颊,却实在烫的厉害。
沈宿看向他的眼神揶揄,连凉噎了一下,抿抿唇不再跟男人呛声,转头看向玻璃窗外。
正是傍晚时分,太阳金黄色的光线把大片大片棉花似的云彩染成灿烂的颜色,放眼望去,美不胜收。
连凉这才有实感,确认他们已经坐在飞机上了。
他们是要去……结婚。
虽然并没有什么法律效应,但这个事实仍旧让他心跳加速。
他真的不敢想象。
几个月前,他还在为自己将要被抛弃苦恼绝望,他一直是不被爱的人,只要男人在情感上给他一点可怜的施舍,他就已经欣喜若狂。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天,男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他会冲着自己笑地温柔,会把自己裹在怀里,会亲他的脸蛋,会和他做这世上最亲密的事情。
这是他这些年来,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如今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
他几乎感觉自己身在天堂。
美好到了极致会让人害怕去接近。
连凉也是如此,他不敢相信,也不敢求证。
他实在害怕,这一切让他迷恋的美好,会不会是假象,会不会是他可笑的想象,或者是别的什么惊天骗局。
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会再一次从云端跌落在泥沼,所有人都嘲笑他自作多情。
不过就算是假的,他也乞求在这个“天堂”
里多留一会。
哪怕片刻也好。
可是……
连凉转过头,脑袋蹭蹭沈宿的肩膀:“老公,我们真的要去……”
“结婚啊,”
沈宿扭头,看见像猫儿撒娇似的老婆,伸手贴贴他的脸颊,在他的嘴唇上印了一个吻,“省的你整天想东想西,还说老公是渣男,嗯?”
连凉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皱着眉头咂咂嘴:“不就说了你一句嘛,小心眼,真记仇。”
“啧,也不知道是谁跟我诉苦说老公安定不下来,自己没有安全感,需要老公亲亲抱抱才能好,要老公只能看他一个人?”
“别胡说,我才没这么说。”
连凉的耳垂又红透了。
他皮肤白,尤其是耳垂,莹莹地像玉一样,稍微充一点血就明显地不得了。
沈宿眼尖地发现了,嘴欠地逗弄个没完:“这下老公马上就是你一个人的专属所有物了,开不开心?”
什么所有物,真不害臊。
连凉嘴巴一撇:“不开心!”
连凉好容易消停下来的脸蛋又红透了,配着他故意做出来的生气表情,看的沈宿心痒的厉害,不过老婆这么害羞,还是暂时收手,饶他一次。
沈宿摸了摸连凉不受控制翘起的嘴角,下一秒手背上就挨了一下。
不疼,就像是把小猫惹炸毛了,被凶巴巴地教训了一样。
沈宿揉揉老婆软乎乎的毛,不由得笑出声来。
连凉的好心情持续一直持续到睡觉前。
他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正靠在床头,翻来覆去地看他们的“结婚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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