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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低得没了谱了!”
陈叶凡狠狠一巴掌抽在苏慎行脑袋上,“综上所述,他连气质都没了,你还喜欢他什么?”
老贾打着哈欠回屋睡觉,“散了吧散了吧,慎行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根本就不存在好感问题。”
苏慎行拿起手机在陈叶凡面前晃了晃,“昨天,我吃包子,他特地坐我对面,跟我扯世界粮食问题。
今天听我上课,请我吃饭,送我手机,再送我回学校,我连他名字都忘了问了。
这事……你说……嗯?怎么解释?”
老贾又折回来,尖锐地指出:“我一到冬天就想吃狗肉,门卫老张的狗冲我友善地暴吼狂吠,撵在后面追了我两条街,啧啧,这份澎湃的热情,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完全是它哭着喊着求我赶紧把它给炖了。”
苏慎行沉默了几秒,“我自作多情了?”
“这很好理解,人一旦对某人产生好感就会把他的一言一行无限制放大,以期从中找出蛛丝马迹用以证明你的感情付出是有对等回报的,这是个心理预期问题。”
苏慎行莞尔,“也就是说,我还是喜欢他的?你刚才还说我对他根本没有好感。
悖论!
自相矛盾!
逻辑无法自洽!”
老贾和陈叶凡无言对视,陈叶凡跟狗似的沿着苏慎行的脖子闻了一大圈儿,“我说,你是不是喝酒了?”
“鼻子不错。”
陈叶凡大翻白眼,“我说老贾,我们俩三更半夜不睡觉跟个醉鬼讨论一个兵痞的气质问题,是不是有病?”
“还病得不轻。”
陈叶凡拖起苏慎行往屋里推,“睡觉!
睡觉!
明天早晨起来你的理智就该回来了。”
“我的理智一直都在。”
“这可难说得很,你居然说你喜欢男人……”
苏慎行微笑,“放心吧,你很安全。”
“……你居然在一栋住满了大龄未婚男青年的宿舍楼里说你喜欢男人。”
苏慎行莞尔,“放心吧,你最安全。”
陈叶凡一愣,“苏慎行!
你去死吧!”
苏慎行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大早,苏慎行下楼买了三人份的早餐,一边喝牛奶一边备课。
陈叶凡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晃进卫生间,叼着牙刷往门框上一靠,含糊不清地问:“睡醒了?酒醒了吗?”
老贾从房间出来,喷嚏不停,“慎行啊,别总坐着,多运动运动,出出汗那些虚无主义的想法跟着汗就排出去了,一会儿去郊区陪我打乒乓球。”
苏慎行抬头,“你又感冒了?感冒要吃药,放着专业人士不利用非要麻烦我这个文科生,你缺不缺德?小凡,给他开药!”
陈叶凡激烈抗议严正申明:“我是搞遗传学的!
遗传学!”
拖着老贾拽进卫生间,“你就是想看慎行满场捡球满足你那欺凌弱小的变态心理吧,心理疾病也是病,要治。”
“你能治?你这个挖一块人肉压玻璃片上深情凝视半个月的搞遗传学的!”
老贾一指苏慎行,“他的心理疾病更严重,要不你给他治治?”
陈叶凡一口带血的泡沫吐进水槽,“你刚才还说他那些虚无主义思想打完乒乓球就能排出去,那还治什么?你这是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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