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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焱犯难,摄想凝思,咨且间,裴姝突然站起来,先给庄河道歉,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裴姝主动道歉,庄河赶紧顺着阶梯下,折腰低头开始道歉,并戟指在泥地上划了几笔,写下三个字——对不起。
一场闹剧,在两个孥稚道歉之后悄悄收篷。
裴焱和侧手的张夫子疑惑地对视一番,后又和胡绥绥疑惑地对视。
三人见此状,且为之咋指吐舌。
离开州学,裴焱不回府,而是去找朱子林,伤筋动骨一百日,神医也难瘳,今次蹴鞠赛,裴姝恐是不能参加。
胡绥绥心里七思八想,背着裴姝,施施而行,问:“姝儿方才怎的突然道歉?”
“一打三分低。
虽然这次错的是他,不是姝儿,但是姝儿先动手了。”
裴姝鼓颊回道,且说且看向侃然正色,落了半步距离,走在身后的裴焱,“爹爹,姝儿这次是不是做错了?”
她不敢逆视裴焱,用余光偷看而已。
“姝儿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裴焱柔声怡色回问。
“裴姝下巴微扬,想了想,慢慢摇头:“姝儿觉得自己没错,不过姝儿打架没有阿娘厉害,今次有点失光落彩。”
“爹爹也觉得姝儿没有做错,姝儿是初风头水打架,打输了又如何。”
裴焱抱过裴姝,“总之爹爹很高兴。”
“爹爹高兴吗?”
裴姝并不觉得裴焱会为她打架一事感到高兴。
裴焱笑道:“自然高兴,姝儿小小年纪就有男子汉的勇气,能保护爹爹和阿娘,日后谁再说女子不如男,爹爹定一口反驳。”
裴姝鼻头泛酸,双手勾紧了裴焱的脖颈,胡绥绥亦道:“阿娘也很高兴,但是,阿娘和爹爹希望以后遇到事情,姝儿先保护自己,再保护爹爹和阿娘。”
“可是他那些话可嗔可嗔的,姝儿听了非常不高兴。”
因伤心,裴姝吶口道,“不高兴,姝儿的性儿就撮盐入火了。”
“爹爹和阿娘知道。”
裴姝眼泪掉下几颗,裴焱帮忙擦去,“但爹爹和阿娘更在乎的是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