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他不是在京城做官吗?不声不响怎么就回来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大汉挠头发。
掌柜的一把掐住大汉的脖子,“他来干什么?”
“来赌钱。”
掌柜的手上加劲,脸色阴沉,“赢了还是输了?”
大汉被掐得直翻白眼,艰难地回答:“输了。”
掌柜的虽然脸色煞白,但看上去还是挺平静的,最起码语调很是温和,“输了多少?”
“五百两。”
一阵天旋地转,掌柜的一阵风刮出去,喃喃自语:“可要了老命了!
他简直就是本省一霸啊!
都捣腾下台一任巡抚两任知府了!”
进了赌场,静谧无声灯火辉煌,几十个赌客把房屋西北角围得水泄不通,其他桌子空空荡荡凄凉无比。
掌柜的纳闷,扒开人群朝里瞧去。
桌边坐着俩人,一人哆哆嗦嗦像筛糠似的,掌柜的认识——孔琪孔老二;另一人锦衣华服,骰子在他手上都转出花来了,掌柜的也认识——蒋家老四。
眼角余光忽忽悠悠往角落里飘去,嗬!
一位温和的大家公子,侧身靠在椅子里,折扇轻敲膝盖……
掌柜的重重摸了把脸,一个劲地寻思:同为侯爵府的后世子孙,老四怎么就这么地痞流氓,老三怎么就这么雍容贵气呢?贩夫走卒都敢称呼老四“蒋老四”
,但是,这个蒋初,上到缙绅士大夫,下至街头小混混,谁不尊他一声“三公子”
?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那边厢,孔琪点头哈腰陪着笑,“掷骰子好啊,这个我一窍不通啊,输起来快啊!
呵呵……”
您还别说,输起来确实快!
眼睛眨了两下,速战速决,孔琪跪下来,“三公子,五百两输完了。”
“嗯。”
蒋初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田黄玉牌。
孔琪大气都不敢出,蒋初睁开双眼,“这五百两原本就是我的,如今只是物归原主。
我深更半夜强打精神陪你赌博,竟然不赢不输,我岂不是空忙一场?”
合着你存心赢我钱来的?孔琪瞧瞧对面——江湖人称“散财童子”
的蒋老四。
这回输起来跟飞似的,时过片刻,孔琪跪下来,夸大其词:“三公子,小的已经身无分文了。”
“要喝西北风了?”
孔琪赶紧点头如捣蒜。
“你明天吃什么?”
孔琪立刻摆出痛不欲生的表情,“明天就得典当家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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