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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慕一指头戳在他眉心上,“那不行!
这可是我的卖身钱!”
蒋启鸿哈哈大笑,“看来我要跟扬州百姓抢知府了……”
龙慕掀眼皮。
蒋启鸿趁其不备轻轻舔舐他的太阳穴,气息温热,“你白天要升堂处理政事。
而就我所知,你喜欢白天,白天能看清我是你的,难道要在大堂上让扬州百姓都看清你是我的……啊!
哈哈……体仁!”
腿上挨了一下。
龙慕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开,“你这张嘴缺了大德了!”
蒋启鸿笑意盈盈地起身,龙慕蓦然回首,横眉竖眼,“不准说话!
你不准说话!”
蒋启鸿莞尔。
龙慕转身进了葫芦门,一路上嘟嘟囔囔:“我算是发现了,老天爷为什么让你长成这样?”
直接下结论:“弥补你那张嘴!”
远远的,身后哀叹一声,“……唉……带上师爷准备账本,指挥人手搬金子。”
龙慕立马冲回来,“从哪儿搬?”
蒋启鸿一摊手掌,表现得很无辜,“体仁,我能说话了?”
气得龙慕掉头就走!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衙役飞奔而至,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城西里长禀报,盐商会长陈浩东致死人命……”
“致死人命?”
龙慕神情阴郁地站起来,国寿期间,居然死了人了?这不是触皇太后霉头嘛,要是让上级知道了这官儿还当不当了?
匆匆赶到陈府门口,好家伙,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当街一横,周遭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六个披麻戴孝的小伙子痛哭流涕破口大骂,陈浩东撑着瘦骨嶙峋的小身板颤巍巍站在风口里,咳一声能抖三抖,他居然还真弱柳扶上风了。
龙慕看见他就想起骆封,想起骆封就心头火起,掀开轿帘吩咐:“押回衙门,升堂审案!”
时隔不久,漆黑的大棺材横到大堂上去了,状纸一呈,供词一述,陈浩东急得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往下滴,急不可耐地辩驳:“小的不认识他们!”
“小的没打他父亲。”
年纪最大的孝子一口啐在他脸上,厉声质问:“家父只是帮你掌管盐务买卖,卖身给你了?你拖了七年工钱,难道不该讨要?同是大明子民,活活被你打死,还有天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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