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左三知一副平静态度,不由把心里的火气压了压,勉强恢复成往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
“他出什么事情了?”
左三知自然明白裴陵不会把昨夜两人的旖旎说给别人听,如今见刘时英这个态度,自然是裴陵那家伙又惹了事情。
“他弃官了。”
刘时英把从裴义那里听来的原封不动说给左三知听。
左三知越听,脸色越沉,最后忍不住,狠狠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
本以为他会辞官,没想到竟然是弃官了。
左三知咬着牙,将手里的书卷揉成一团。
他原希望使些手段让裴陵辞职不当武将,谁料裴陵的个性比他想象的还要烈,竟然冒着杀头的危险弃官而去。
“左大人,你想好了?想好便给在下一个办法,让在下请裴将军回来吧。”
刘时英忍不住语气里夹了讽刺。
他生平以和为贵,从不与人争执,但事关好友裴陵,他也无法心平气和了。
“既然他骑的是枣红马,我们就能追上他。”
左三知盘算了下,他知道以裴陵的体力,不会一直操纵枣红马的方向速度。
不管是枣红马识途,还是它随意奔驰,总之他有把握凭自己对足迹的辨识找到裴陵走过的地方。
刘时英见左三知这么说,也不好追问。
他骑上自己的“疾风”
,跟在左三知后面,两人一路奔驰出了城。
先往官道的分岔口去了。
左三知在岔口下马,仔细端详那些蹄印,猜测裴勇、裴义都是往京城的方向追去,而裴陵却并没有走那边,而是直接走了东南方向的小道。
“你确定是这个方向?”
刘时英见左三知提议往东南边追,便对左三知的判断有所怀疑。
“我原先给他喂马。
那马和我很对脾气。
它蹄上的铁都是我用心选的,挑了很多,都是同样的花纹,所以我认得。
加上现在早晨,进出城门的人不算很多,所以我觉得我的选择是的对的。”
左三知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明白追不会裴陵的后果。
刘时英听完左三知的解释便没再异议,而是跟着左三知继续往前赶去。
两人策马,从天蒙蒙亮开始跑,一直跑到了中午日头当空。
刘时英不见裴陵的踪影,心里着急,他见前方又有岔路,便问左三知究竟能否追到裴陵。
“刘大人,相信我。”
左三知再次下马,往那岔路口瞧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并没有路的草丛道:“我们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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