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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米勒先生回到我的身边,「神甫,」他用一种宽宏大量的口气说,「您可以自由地询问任何人,每一个人……我们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特别是对您这样一位神职人员。
如果您没有异议,希望在警察到来之后可以为我们作证。
」
「作证?」
「是的。
」米勒先生用手指勾住衣襟,挺起胸膛,严肃地说,「您得向警察证明,我们可没有逼供。
」
是啊,甚至连审判都没有就直接定罪了。
但我还是点点头——如果我能够好好调查一下,说不定能查清楚真相,这无论对死者还是对赫恩太太来说都很重要。
米勒先生终于笑了,他认为我站到了他们那边儿,我不想打消他的误解。
「就这样吧,」他拍了拍手,叫道,「约翰和纳尔特,你们把奥立佛和华尔特抬到屋子里去,咱们不能让他们躺在地上;肖恩,你把安妮带到神甫这里来。
」
于是两位死者被抬进了屋子,奥利佛的尸体僵硬,而华尔特则软软地垂下手,他的那位遗孀跟随在后边儿,游魂一般地挪动着步子。
在经过我身边时,我朝着白布念了句悼词,并画着十字,新寡的妇人感激地吻了吻我的戒指。
尸体被安放在宽敞的客厅,而我则坐在后院的空地旁边,看着那摊血迹。
「请原谅,神甫,我还得派人去外面安排别的事情,您知道,警察们正在赶过来。
」
我客客气气地送走了这位村长大人,对他表示了理解和感谢。
「神甫,」那个叫做肖恩的青年领着一个矮小的女孩儿过来了,「这就是安妮,她发现了尸体。
」
那个孩子最多只有七岁,矮小、瘦弱,头发稀疏,脖子和手腕都细得像火柴,眼睛大而无神,脸上因为哭泣过后胡乱擦拭而显得脏兮兮的。
「过来,安妮。
」我轻轻地对她说,「你叫做安妮,是吗?这个名字代表着善良和优雅,并且适合那些乐于帮助别人的女孩儿,很多公主都叫安妮。
」
她呆呆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她依然没有说话,却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旁边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