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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在下议院分属不同的党派,难免会有些政见上的分歧。
当时议员们很乐于看他们俩的辩论,那实在是精彩,虽然充满了火药味儿但是却妙语连珠,就好像在看一场舞台剧。
更妙的是,每次他们辩论完以后,就会在晚上一起去“船夫”
俱乐部玩皮克牌,在牌桌上把公事的矛盾化解掉。
他们的这种相处模式让很多人为之钦佩,每当有人在别的事情上为难爱德华爵士的时候,格雷爵士就会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为朋友说话;而当豪爽的格雷爵士因为慷慨而陷入经济困境的时候,爱德华爵士就会倾囊相助。
他们就是这样的朋友。
事情发生的那天是1874年10月12日,严格地说是那天晚上的最后几个小时,但是我们知道要出事则是在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
我当时正准备下班,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我的大女儿那天刚好是过十一岁生日,我想要赶着回去,这个时候爱德华爵士派人来到警察局找我,说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的帮助。
我得承认我当时并不情愿,但是您的父亲明确地表示,这事或许会关系到一个人的性命,于是我不得不立即赶往他的住处。
如果我记得没有错,当年爱德华爵士住在切尔西区的斯罗纳广场58号,您的母亲也在那儿,而您正在伊顿公学里住读,所以我们其实没有见过面。
我乘坐马车到了您父母的住宅里,没有来得及欣赏那些美轮美奂装饰画和别的什么,就被爱德华爵士的神情给吓了一跳。
他当时衣冠不整,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连领结都没有系上,双手插在裤兜里,不停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一个年轻人紧张地在旁边捏着圆礼帽。
在管家通报了我到来以后,爱德华爵士非常高兴地请我坐下。
他是真的很欣慰,从他用力地握我的手我能看出来。
“您告诉我有很要紧的事,阁下,所以我来了。”
我对他说,“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他急切地点点头,对我说:“您真是我的救星,特雷尔探长。
我都快要急疯了。
这件事只有您能帮我。
“
我说:“义不容辞,阁下,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您的父亲告诉我:“格雷爵士失踪了,特雷尔探长,我说的是格雷?华莱士爵士。
他十二点五十分的时候应该在‘船夫’俱乐部和我玩牌,然后来我家共进晚餐,但是从中午到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
我当时并不以为然,因为格雷爵士作为一名成年人,也许会有写急事临时失约,实在没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
但是爱德华爵士并不赞同我的想法,“我了解华莱士。”
他这样对我说,“即使有些要紧事,他也不会不留口信或者便条就失约,况且今天……”
他开始有些吞吞吐吐,但是因为担心格雷爵士的安危,还是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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