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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斜川知道此刻否认已是无用,只得道:“正是。
不过十年前有一次我与兰秋霁因为一些误会而争吵,他一怒之下将清泉刃扔进了河里,所以清泉刃早就不他手中。”
他这话虽是在为了兰秋霁开脱,但也并非假话。
十年前他发觉兰秋霁娶了亲,与他在朝雨晚风桥上大吵了一通。
兰秋霁愤怒之下将定情之物清泉刃扔进了河里。
“秦庄主,你能排除兰秋霁后来下水去捞清泉刃的可能么?”
这时景南王严肃地问了一句。
秦斜川心头一震,当年他心痛绝望之下掉头就跑,哪里知晓兰秋霁后来有没有下水去捞?
李远沉吟了一下,道:“本官已派人与扬州玉扇门查过,秦庄主在案发当夜确是在扬州,故此可以排除嫌疑。
不过兰大公子却没有任何人证,暂时本官只能将他扣押了。”
又朝景南王躬身道:“王爷您看这样如何?”
景南王沉沉瞄了他一眼,道:“此事本王已上书圣上,圣上下旨说必须在七日内破案。
如今已是第四日,李大人你好自为之罢。”
李远只觉背脊上冷汗一片,景南王这话说得可谓明白,总之再过两日自己必须要交出一个犯人,否则不要说头上乌纱,即便是性命恐怕亦难保。
可是眼下兰秋霁不肯承认,自己又证据不足,限期将近,到底该如何是好?
秦斜川忧心忡忡出了偏厅,正看见谈怀虚迎了上来。
谈怀虚将他拉到一棵大树下,见四下无人,低低道:“你知道么?原来秋霁表哥不是表舅亲生。
老夫人派了不少人手去调查,最后找到了秋霁表哥的母亲从前在青楼时的一个姐妹,那女子手上有一些表哥的母亲写给她的信件。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表哥不是表舅亲生,而且似乎表舅娶她前也已经知道此事,却还是执意娶了她。”
见秦斜川又是吃惊又是担忧,谈怀虚轻叹了一声,道:“春归如今昏迷不醒,为了给兰家留后,本来老夫人还有所顾忌。
如今知道秋霁表哥并非兰家后人,连那最后一丝顾忌也没了,恨不得立时要他死……最主要的是,这个真相让秋霁表哥看起来似乎有杀人动机,特别是加上春归突然昏迷的事。
毕竟假如春归也死了,即便老夫人再不乐意,秋霁表哥也能继承爵位以及家业……如今老夫人与景南王爷已经认定了秋霁表哥是凶手,根本不听他任何辩解。
估计再过两日到了期限,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李大人也只得将秋霁表哥定罪。”
秦斜川神思恍惚地走出了兰家,回到了客栈。
见一个手下在房门口等候,一看见他忙疾步走了上来,躬身战战兢兢呈上一封信,结巴着道:“启禀……启禀庄主,这……这是探子……探子查出来的。”
秦斜川接过,见信口已被打开。
他面色一沉,喝道:“谁打开的?”
手下吓得面如土色,“扑通”
一声跪下,颤声道:“庄主饶命庄主饶命!
这是秋道长拆开的,是他硬抢去的……”
“行了行了,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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