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明楼忙道:“怎么会?这些曰子你又不是没离开过?我可有逃走么?”
青罗眼神闪烁看了他片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掉头离开了。
等他身影一不见顾明楼霍地站起身来,激动之下连手都忍不住在颤抖。
这些曰子青罗虽也时有离开,不过都是在附近打转,这还是头一次走远。
他去月昭宫来回总要花上一段时间,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可想着自己的承诺,又觉得有些犹豫,他虽然不是什么一言九鼎的正人君子,可对于违背诺言总还是觉得非常不安。
然而自由的诱惑实在太大,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离开了山洞好长一段距离。
他咬了咬牙,索性往山下奔去。
这夜月亮很亮,雾也不是最大,所以勉强可以辨别方向。
为了不至于碰见青罗,他特地走了最偏远的一条。
见路上有许多碎玉石,他忍不住捡起一块小的看了看,玉质甚为优良,竟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又联想到月昭宫的华丽墙壁,那些贴在上头装饰的玉石和水晶石估计都出自这座圣山罢。
因路途不熟,他颇费了些力气才下了山,到了月昭湖边。
湖边没有任何船只,看来只能游水过去了,好在他自觉水性还不错,应该还能应付。
想着即便游到了对岸,也无法穿过树林里的阵法,所以他打算悄悄潜入月昭宫,请求红缎送自己离开。
虽然之前曾被关进水牢,不过他想着只要自己能见到红缎,红缎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的。
打定主意后他开始脱外衫,谁知到了衣袖处却怎么都拽不下来,对着月光仔细一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原来青罗将他的外衫和里衣缝在了一处。
他正要用蛮力撕开,眼前忽然闪过青罗缝衣时全神贯注的模样,想着他缝得那么辛苦,一时有些不忍心下手破坏。
低头看着这片粗劣的针脚,他渐有些动摇起来。
青罗做这些,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喜欢他。
他那么认真地按照自己的教导学习着,尽心尽力。
哪怕自己曾经欺骗过他无数次,他依旧试着给予信任。
难道如今自己真的要再一次辜负他的信任么?
若是今天自己离开了这里,从今往后便不可能再指望得到青罗的信任——这点是勿庸置疑的。
自己已欺骗了他太多次,如今他给自己的多半已是最后一丝残存的信任,一旦失去,便再无挽回的机会。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的,很有可能他自此都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人,所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尊重都会被他唾弃,只因着那是自己告诉他的。
也许他会从此自我封闭起来不见任何人,也许他会变得更加凶狠暴虐。
这么一来自己的离开毁去的将不仅仅是他对自己的信任,而是他整个人,难道自己真要做这样一个刽子手么?他毕竟才十七岁,一辈子还那么长。
越往深处想,顾明楼越觉得害怕,仿佛自己真成了杀人凶手。
自小到大也许他没做过几件善事,可害人性命的事却也从没有干过。
回想着这些曰子青罗对他种种笨拙的讨好,思量着他对自己的一番深情,顾明楼心中越来越忐忑不安,心底某个角落甚至有些抽痛,怎么都无法下定决心跳进水里。
他站在那里任湖风呼呼吹着,高高低低的音节在耳边盘旋,似是有无数个声音在争吵。
一个声音尖声道:“他从前那么对你,又何必管他?此时不逃,难道真要在山里过一辈子么?”
又一个声音厉声反对道:“你唆使吴卓害他成为杀人凶手,难道就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么?是你将他带进了红尘里,是你给了他爱上你的机会,你却一次次欺骗他,如今甚至要粉碎他对人世最后的信任——你真的忍心么?”
又有若干个声音一起叫喊起来,纷乱尖锐的声音化作钢针刺着他的头,痛得脑子里一阵阵抽搐,烦躁之下他对着黑夜大吼了一声。
当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山洞门口时,他恨得忍不住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毕竟这个机会来之不易。
可同时他又安慰自己说来曰方长,看青罗如今的态度,说不定很快自己就能说服他送自己离开月昭。
一个神奇的空间,改变了叶泉平凡的人生轨迹。居然能提升自身的各种实力什么钢铁侠蜘蛛侠蝙蝠侠,都是小菜一碟还能兑换无数的未来科技产品隐身衣机甲太空飞船海底基地机器人军队,一个都不能...
她是龙国最美的女子,身份尊贵,权势滔天。却也是都城上下背地里人人唾弃的对象。没有灵根,是温沅心中最大的痛。她看似拥有一切,实则一无所有。而他是修行千年的狐妖,只差一步便可得道成仙,却一次次败在她的手上。人妖不得相恋,这是天道法则,你们难道想推翻天道?无知小儿实在可笑。她曾数次死在天雷下,这一次,他发誓不再让悲剧重演,这天道便是逆了又如何?若这一世仍无法相守,那便立下誓言,你我来世相见亦不忘却此生。...
...